魔族
常言没完成任务不敢回雪月殿去,常语还不肯配合她在主人面前装装可怜,如今正在魔族瞎转悠。
回了魔族满大街的奇装异服常言早就看倦了。
但说到底还是因为家花没有野花香。
魔族的象姑馆她转了整整二十年,里头的伶人就没几个是她不认识的,千篇一律,就没一个能让她提起兴趣的。
修真界还不能多去,那些个美人看的她眼馋,偏偏一个两个都是正人君子,非得要跟她结为道侣后才肯双修。
真是迂腐啊迂腐。
好不容易看上个极品人还不鸟她。
她在那人身上磨了整整三年,这人就像是根本没长情丝。
第三年便也罢了,知道她是魔族了。
可前两年呢!?
她伪装的好好的,柔弱小白花、仗义俏女侠、无父无母的可怜孤女...等等等等。
庄云锦还真就从未有分毫心动。
这样有挑战性的极品她怎么放弃!
是以主人说这任务时她巴巴的就跑上去接了,就想着常语也跟在身边,若是能把庄云锦也一起带回雪月殿那是最好。
不过那个小女修实在是出乎意料。
不过才练气期,怎就那样大的胆子还敢耍她!
算了算了,还是想想要怎么跟主人解释吧...
日头逐渐升到正午,桑储几人也在主殿等了许久,终于是等齐了这几位长老。
八个人整整齐齐坐在上首,看着额...。
中间坐着炎阳,两边排开来坐着二三四五...穿着风格迥异,总而言之没几个正常的。
半晌炎阳抿了口茶才问到:“人到齐了吧?”
千曈站在一旁恭敬回道:“回师父,除却一名弟子重伤,一名弟子已拜七师叔为师外都到齐了。”
炎阳点点头以作回应,又对着桑储几人道:“你们...额,几位长老都挺好,看看谁合眼缘就拜谁为师罢。”
话音一落炎阳脑中犹如炸开了锅,几个人的传音蜂拥而至。
“你说什么大师兄!?”
“大师兄你别梦到哪句说哪句!”
“谁家这么拜师?大师兄你是不是美容养颜的吃多了!”
“大师兄...”
“大师兄...”
“别吵了!”炎阳揉了揉额角,狠狠地扫视下首几人,几个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只是眼中还残留着些不可置信。
桑储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有惊讶有疑惑,景观云甚至是后悔。
太桓宗分明就是个草台班子吧!
片刻后,炎阳缓缓开口,对着下首坐着的几个人道:“你们看看那个弟子合眼缘的,便收了吧。”
说罢他复又看向桑储:“你叫桑储?”
桑储点点头回:“是。”
炎阳又问:“那你可愿...”
话没说完,主殿便传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桑储半个时辰后来主峰拜师。”
炎阳:“...?”
到嘴的弟子就这样飞了,还是被师父叼走的。
炎阳哈哈笑着掩饰尴尬看向桑储:“半个时辰后去主峰,知道了吧,没想到如今还会多个小师妹,真是不错!”
桑储点点头从容的叫了声师兄。
炎阳哈哈大笑,引得下首宋雪音几个人调笑起桑储来:“小师妹怎么独独只叫大师兄?叫声八师姐来听听。”
...
桑储就这样挨个叫了遍师兄师姐,炎阳还说日后要给桑储补上见面礼,惹得剩下几位将这话一人重复了一遍。
最后孟婉兮不出所料的拜了宋雪音为师,两人都高兴得很,而魏景瑜先拜章文义为师。
景观云随后拜程域为师,说是他这辈子都要压魏景瑜一头,嚷嚷着要魏景瑜叫声师兄来听。
魏景瑜不语,只笑道:“景师兄回家后定要来魏家寻我,梅香可想你了!”
景观云闭了闭眼,婉拒:“我还要努力修炼,你跟梅香说我没时间。”
魏景瑜眯了眯眼笑:“是吗?”
景观云点点头哈哈笑:“是啊是啊。”
而此时的桑储已经动身去了主峰。
太桓宗各个峰头风格迥异,而主峰则是自成一派的丧葬风。
桑储甫一到达主峰就被方柏道人叫去。
桑储躬身行礼,被方柏道人一道灵气虚虚扶起。
桑储抬眼望去,这是一个跟她想象中仙风道骨的老人形象丝毫不沾边的青年模样。
那人盘坐在地上,青丝如瀑垂到了地上,分明就是个二十来岁的人嘛。
茶水飘到桑储手边,面前出现了一个蒲团,方柏道人很是惜言,桑储只得一句:“拜师吧。”
听此桑储先是下跪行拜师礼,而后双手捧茶:“徒儿桑储,见过师父。”
方柏道人面上露出丝笑意,一仰头把茶水喝了下去,茶杯被放到了一旁:“起来吧。”
见到桑储站起身,方柏道人才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坐下九弟子,然而你刚刚拜入师门,变在主峰住下,待到你突破化神期,为师便为你开一个峰头,可好?”
说罢他面带询问,桑储便应声面露感激欢喜:“徒儿多谢师父,我日后定会努力修炼。”
桑储语毕,方柏道人轻笑一声,手腕一翻一个储物袋就出现在了手中:“我的徒弟自是优秀,然不可操之过急。
这是为师给你的拜师礼,如今天色已晚月下灵气浓郁,拿了,便在主峰随意找个院子住下吧。”
桑储双手接过那个储物袋,笑着又对方柏道人行礼后转身出了巍峨的大殿。
方柏道人给她的储物袋中有一张主峰的地图,上有几个府邸,手指一点就可观其全貌。
桑储随意挑了个幽静的院子抬步去了。
院子中有棵歪脖子树,桑储推门进屋,一条银白色小蛇就从衣袖中钻了出来。
桑储皱皱眉,背身把门关上,审视的看着地上的小蛇。
原本欢快乱转的小蛇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僵在原地,缓缓的转头对上了桑储的眼。
桑储抱胸,小蛇吐信。
一人一蛇僵持不下,最终还是桑储打破了这僵局,一把抓住小蛇扔到了桌子上自己也走去坐了下来。
小蛇低着头,那模样看着好不心虚。
桑储一手托着脸一手在桌上规律的敲打:“你是什么妖怪,为什么跟着我?”
小蛇向前爬了小段距离,试图蹭上桑储的小臂却被桑储一手推远。
“卖萌没用,你到底是个什么妖怪,藏着这么好,十来天我都没发现,听得懂人话吧,会说话吗...”
话还没说完,小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桑储虎口处咬了一口。
血液滴在桌面上,桑储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压制不能动弹。
血液仿佛有所指引,规律的流成一个圆形,从中间开始结成符印。
小蛇爬到圆圈里缠上桑储的手,一点点挤开她的指缝,扭成了一条麻花,顺势靠着桑储的指甲划开了快要愈合的伤口。
周边灵气汇聚到血圈里,正一点点的发出光亮,色白而透。
桑储本想反抗,空中凝结的风刃也化作灵气,被血圈吸收殆尽。
见此桑储也不在挣扎,总不能让这东西把身上灵气吸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