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安接到那个电话手机就已经关机,她再拨过去就是一个空号。
而短信就发过来说不听松惹事了。
花月酒吧。
打扮妖艳的男生勾着女人的脖子亲吻,看得程司安脸红心跳。
到了包间,那里坐了好几个人。
都在亲吻。
还是坐在主位上的人第一眼看到了她。
“这就是那个小姑娘送来的,确实一副清纯又带着股骚劲。”
“穿成这样了勾引谁啊。”
下流的话语在她耳畔,程司安直言:“不听松在哪,他欠的钱我来还。”
老男人笑了,“不听松,什么听不听松的,我只想听到你的骚叫声。”
程司安知道自己被骗了,可谁会这么清楚地知道她的号码和不听松。
但那个女人绝不会想到这么高妙的陷阱。
“在想什么,是想等会用什么姿势取悦我们。”
程司安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束缚住老男人的双手,一脚踢开解救老男人的人。
“再问一遍,不听松在哪?”
“不然我就废了这。”
她看向老男人吓得发软的下面,一脚踩上去,“爽吗?”
“我还能让你继续爽。”
“不,你们快帮忙,啊!拉开她!老子快被踩死了!”
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程司安的战斗力太强了,即使没有了双手,两条腿直接踢翻。
“忘了曾经去澳大利亚和袋鼠搏击。”
“最后问一遍。”
程司安的眼睛被火烧过一般,等到人吓尿了,也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意料之外的警察来了,任舟遥站在一群警察中看程司安将老男人打得半死。
“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程司安安静地跟在警察后边,还不往威胁那个老男人。
“妈的,谁报的警。”
“警察,我们是正经消费,说搞黄的她们都是自愿服务。”
一个男孩站起来道:“他们强迫的我们,我只是路过就被他们拉进去和女人亲嘴。”
“还想怎么辫解,就留给你的律师。”
任舟遥将自己的外套给程司安,程司安穿得单薄,而且衣服在质压老男人时撕开了。
她并没有穿上,“谢谢警察的好意,我马上就回去。”
每次见到任舟遥,都是这么尴尬的场面。
下次能不能换个体面的方式。
眼前最重要的是查出谁给她假消息。
“是一个路人报的警,她说花月酒店六号包间有人嫖娼。”
“是吗?”
程司安明确发消息给她的是谁,她认为的单纯都是她认为的。
可能是小姑娘觉得快钱更好挣。
“你平安回家了吗?是不听松让我问的。”她脸上挂了彩。
不听松可真是个人,他居然真的敢用拳头打自己的脸。
她红肿着脸,不听松开口:“再让我发现,就让你去死。”
“这不是你想要的去死吗?”
不听松在骗人,他根本就能说话。
“程司安。”
“又是程司安!”
他们都伪装成一副善良的样子,只是为了留在你身边。
我也是啊。
她捂住受伤的脸,去医院处理额头的伤口。
一路上都没有车,她飙到极速撞到电线杆车子直接炸了。
警察赶到现场,人已经烧成灰了,也就是死无全尸。
她早就不想活了。
如愿以偿。
还想质问她为什么出卖自己,程司安就收到她的死讯。
她的父亲一夜白了头发,那个高傲的母亲将头放在棺材旁。
“对不起,我该同意让你和他在一起的。”
那张合照。
是的,程司安早就已经见过她了。
“喜欢就像一句没用的谎言,除了欺骗,还能伤透一个人的心。”
接二连三的人死去,程司安感到不安,下一个又是谁?
自从她进入这个工厂,她身边的人都渐渐离去。
“在死前她吸食过量的毒。”
法医的结果出来,让她的父亲心脏骤停,经过抢救才勉强喘过一口气。
“我知道她叛逆,可她怎么会吸毒。”
程司安盯着结果看了许久,是和人在强烈的性事中吸食的,脖子上有刀痕,是在威胁下才吸的。
“还好吗?”任舟遥将水给她。
她犹豫了一会,道谢的接过。
可任舟遥哪有影子,她又睁开眼看,是自己看错了。
“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任舟遥直视她:“或许看看心理医生。”
听到心理医生,程司安的头又疼。
针刺过皮肤的触感,以及惨无人道的虐待从她脑海闪过。
她疯狂地抓取零碎的记忆,可只是头疼,好疼。
好疼。
任舟遥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有些不好的事还是不要想了。”
“忘记是好事。”
程司安突然凑近她,“我见过你对吗?”
“而我却忘了你。”
“你是任舟遥吗?”
“你是谁?”
程司安胡言乱语起来,“他早就牺牲了。”
“你的记忆越来越差了。”
任舟遥想,忘了他可真是件好事,她再也不用记得那些事。
可她能不能别忘记他。
他贪婪地希望她永远记得自己。
“让警局里的小赵送你回去。”
大晚上的没车,她点头。
小赵是个话多的,看了程司安第一眼,就道:“你和她长得真像,不过还是好久以前了。”
程司安抓住了重点,问她:“我和谁长得像。”
“程司语,一个很有气质的太太。当时她来报警时,小偷腹部还插着一把刀。”
“小偷要养活两个儿子,说是可怜,但偷东西确实不对,拘留了几天。可惜他们的儿子就算考了高分也不能报考警察学校。”
小找又看了眼她的长相,“还是说夫人是您的母亲。”
“是的。”
“我就说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们是母女,那你见到她能替我向她问好吗?”
“好的。”程司安答应她。
她雀跃地加快了速度,“我马上就送你回家。”
送到楼下,小赵热情地和她告别。
这件事也是程母心中的郁结,小时候她同自己讲的居然是真的。
母亲真的算毁了他们的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