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安不是她,当年的事程母已经看开了,他们的人生与她已无干系。
“任舟遥,你不该去找她的。”医生劝阻他。
“但我只想见她,我的心才能够安稳下来。”
“好,我已经随便了。”
窗外的月光照亮整个屋子,程司安穿着睡衣,俯视下面的车流。
哪天,车也会把她撞死。
“昨天你睡得还好吗?”任舟遥拨打过去电话。
“不好。”程司安如是说。
“你有空的话,我想邀请你去趟宠物馆。”
“摸摸动物心情会好很多。”
“心理医生告诉我的,或许你可以试试。”
任舟遥打完电话,到了不听松的楼下。
“我怕你不答应,擅自过来找你。”
程司安想了想,“我在思考你的可行性,我觉得挺好的。”
“那坐我的车。”
“不用很长的距离就能到。”
任舟遥主动开口,程司安坐上车。
车里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轻香。
“这是那款越轻香水。”程司安闻了会才知晓。
“我很少用香水。”
任舟遥慢慢地开着车,好一会才到宠物店门口。
“您好,欢迎来到萌宠乐园。”
女仆装的男人迎接,程司安引到一处坐下。
“这是我们店最好看的咪咪,您可以与它互动。”
程司安手上染上猫薄荷,小猫贪恋地小小一只靠在她手上。
“好可爱。”程司安越撸越上瘾。
她从小就想养只香香软软的猫,但程母对猫毛过敏,自己长大也没有照顾猫咪的时间。
经过宠物店只能远远的站着。
“它还会逗球。”
小猫用自己的尾巴接过白球,和它雪色的猫相衬,雪白的尾巴把球溜在自己背上。
“小咪好会表演。”程司安由心地露出一个笑。
“心理医生说的对,和可爱的动物接触心情都好很多。”
程司安逗小猫的情态被任舟遥拍下来,任舟遥将手机里的照片给她看。
“是的,可爱的小猫。”
足足玩了一天,程司安累得躺在车上,从后视镜看到睡得安稳的程司安,任舟遥宠溺的一笑。
“小猫也让我的心情很好。”
任舟遥把那张小猫和程司安合照作为自己的屏保,喜欢的为什么不去争取。小猫是同一个,可它的主人就说不定。
到公园,程司安清醒过来吹冷风。
现在还是夏天,这风恰到好处。任舟遥与她坐得两个拳头距离。
远处看的话就像恩爱两不疑的情侣。
程司安没意识到不对。
她只觉得这是警察的关心。
可哪有警察单独约出去宠物店和来公园散心的。
“等我一下,我去买瓶啤酒。”还算凉爽的夏晚,更适合小酌。
“我等你。”
程司安到最近的便利店,正好前面围了一堆人。
“这小伙子可真惨,被人撞成这样了还要给人家送外卖。”
“别说啊这年头工作不容易。”
叽叽喳喳的,程司安才弄清发生什么,有个送外卖的被车撞了。
“大家都让开,救护车快来了。”一个人在疏散人群。
她前进一步,正是不听松。
他送外卖怎么被人撞了,而车主已经逃之夭夭。
“你是他的女朋友吗?看你这么着急。”那些人一听都给她空出一个地。
不听松被撞得只能手撑地面,其余的地方动一步都疼得要死。
“还好吗?”
不听松疼得无法回他。
“让开。”
不听松被抬上支架,程司安作为朋友自然也上了车。
处理明显可见的伤口,不听松的手好受许多。
没事。
不听松为了不让程司安不担心自己,装出轻松的样子。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拼的,我会帮你送达那个外卖。”
医院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程司安下车就扫共享电动车就送外卖。
只用了五分钟。
帅气的客户接过表示感谢。
如果在那之前他知道,自己的外卖员出了车祸,他应该不会点这个外卖,只要走几步就到了。
一个五星好评加一百块的赞赏。
她看到手机的消息,就立马回去医院。
还忘了还有个人在公园的长椅上等她。
任舟遥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见程司安来过。
只有一个收垃圾的大爷喊他过去些,捡椅子下的空瓶子。
任舟遥还是第一次被人遗忘在这冷清的公园里。
但程司安一定是有事才会这么做。
他拨打程司安的电话,对方正在忙线中。
程司安送完外卖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个约会,他不会真的再那等了自己一个晚上。任舟遥又不是这么不会变通的人。
不过,还是确定一下。
她正要躺床上睡觉,就立马爬起来。等到了公园,隐约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还等我到这个时候,这是酒还喝吗?”
任舟遥面上没有表情,拿过她手中的酒,一个劲的灌下去。
水滴落在白色T恤里,他突然靠近程司安道:“以后有事情可以先跟我打电话。”
说完觉得有些不妥,“我只是担心你出事。”
的确是出事了,但不是程司安出事。
程司安向他抱歉,“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现在我们就喝酒,不聊其他的。”
任舟遥对等待的行为没什么,他喝了一瓶又一瓶,熏红的脸靠在程司安的怀里,他抬头看程司安,“我能回你家吗?”
“只是开玩笑的。”
“不用……”
程司安还准备听他继续说下去,但人已经睡过去了。
大概这是他睡过最安稳的一次。
不需要清醒的睡着。
“算了,我送你去警察局,他们知道你家住在哪。”
她就背着这么大的个人走到警察局,这大晚上的警察还以为她是来办案的,可看到背上的那个人后愣了一会。
“任舟遥,怎么喝醉了。他可不喝酒的。”
程司安觉得他酒量太差了,喝了还不到一杯就醉了。
看来得告诉他以后别和陌生的人出去喝酒,到时候都不知道尸体都不知道在哪。
“他醉了,你们应该知道他家在哪的?”
值守夜班的警察道:“任舟遥平时很少说话,我们也不知道。”
程司安只好打车把他搬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