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到他们向其进攻,王燧将灵息注入剑身,杀气猛然陡增,一股威压朝着四方冲去。
在剑身紫色光芒不断耀眼下,远处传来了蠢蠢欲动的声音。
一丝丝黑发从众人的头顶上掠过!
紧接着便如同水蛇般在空中游动,不停地调整身形,最后围成一个圆周,将王燧包围在其中。
那滞空的头发中钻出了一道道裂口的鬼头,眼睛中还散发着骇人的幽光!
众强盗见此又惊吓得后退了几大步……
“他NND,这个臭小子居然能控制鬼面!”
“我不想和这些畜生打!”
兴许是刚刚回想起和鬼面交手的惨状,众强盗即刻怂了。
见众人疲软,光头大胡子厉喝道:
“尔等鼠辈,区区幻术又有何惧!”
说罢,怒意上涌,一个飞扑便朝王燧处冲去!
伴随着一股凌厉的破风声响起,人到斧到,那白色的光华朝着王燧头顶压了下来。
王燧不紧不慢将剑尖挑起,那鬼面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发出一阵齐刷刷的嘶吼。
那发丝如同飞毯一般的迅速拉长将王燧卷了出去。
白光激越而下,发丝轻盈地被割断,地面的石板发出轰鸣的爆响!
那断裂的发丝似乎毫不在意这刚猛的一击,依然漂浮在空中,如同写意的山水画中飘荡的墨痕。
那光头对这巧妙的回避毫无觉察,再次催动内息,从身体中变幻出一个巨大的蓝色巨影来。
嘴中振振有词地默念着什么。
一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蓝色巨影披坚执锐,一股杀气震得四处的石块到处乱飞。
“看你往哪里逃!”
一声呐喊后,巨影伴随这光头突进而来,巨斧的转动形成一股光影旋风,配合那力劈山河的怪力朝王燧横批过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击的威力下缓慢了下来,在这流动的黑暗之中,一团紫红色曲面光影不理不睬划过巨斧的锋面,孤零零地悬浮在空中。
一击之下,再次扑空,这大汉似乎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战斗一样。
未待他再次惊讶之时,他的眼睛已经被那团曲面吸引住了。
紫红色的怪异将王燧的整个身形隐没在了其中,他的肉身已经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变成一股闪烁的光华,照耀着这无边的黑暗。
在那股光华的呈现中,一颗着火的鹿头从紫雾中生长了出来。
众人开始隐隐约约地感到一种巨大的不详之力正在诞生。
紧接着是撒旦的整个发丝身体在与鬼面的缠绕纠葛中成型。
一片片鬼面组合成了一套诡异凶骇的战甲穿戴在这具二米来高的发丝身体之上。
那紫色的光芒如同蝌蚪一般在那把机关紫剑处萦绕。
至此,一个燃烧着的鹿头撒旦分殊之体在一干人等面前显形。
众人在窥见这魔神的威仪时不由得惶恐万分,牙齿打颤,冷汗直流。
先前叫骂着要杀人取心的强盗此时丢盔卸甲,纷纷跪倒在地,苦哀求饶。
“不可能!混账东西!不可能!”
那大胡子痴呆地疯叫着,如同一只野狗一般的朝着那分殊攻去。
未走得出三步去,却见那分殊抬手扔出一道红色的细线过来。
那细线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撞破这蓝色巨影,朝着那光头胡子的脑门心处射去。
“不好!”
这光头本能地反应,一个踉跄躲这致命的一击。
不料那条细线只是虚晃一招,便又一个转角朝他的左眼处攻去!
伴随着一股血浆迸溅的声音,那大汉一阵闷吼地摔倒在地。
一只眼睛已经血肉模糊。
他正要开始怒骂,那股血线便似乎在啃咬他的肉。
“啊……!”
这种不敬马上变成一股疼痛的惨叫!
不一会儿功夫,这光头大胡子已经挣扎到累得瘫在了那里。
众人只得胆怯地望着他们的主子被蹂躏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于是,他们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宿主大人万岁!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打家劫舍也是为了勉强糊口啊!”
……
在搞定这强盗头子以后,王燧将分殊即刻收回,他的本体便即刻现形出来。
此时,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想不到这魔功真是霸道,有此分殊(分身),找到方老大他们便容易多了。”
目睹这群强盗的求饶,他便轻描淡写地说道:
“行了,行了,汝等已经明白宿主的实力,日后若有不敬,这些死人和他的样子就是你们的归宿。”
这群强盗听罢便即刻跪地磕头,大喊道:“多谢宿主饶命,宿主恩明,我等日后全听您的差遣,万死不辞!”
差遣?
听到这两个字后,王燧感到一阵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一个仙界大将沦落到给一群强盗当头头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但是转念一想,在成天能够有一个隐蔽的根据地落脚,又有一群工具人可以给自己使唤,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王燧又再次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个大胡子,对着众人吩咐道:
“趁他现在伤得不是很重,你们把他抬下去治伤吧,不然血毒攻心,以后就没救了。”
众人附议行动后,王燧又看了看祭坛边刚刚安放的琳儿,向众人又要了些灵石丹药,在一个管事的人引领下,到达了要塞的居住区。
在居住区寻得一个上好的房间便将琳儿安置了进去,日夜陪着她,为她调息喂药。
计算着琳儿醒来的日期,王燧感到这个据点可待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如果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强盗头子,还是撒旦分殊,又或者找大胡子寻仇,那麻烦可就大了。
一日后,王燧拿上机关剑柄走出了琳儿的房间,在一个强盗的带领下来到了大胡子的房间。
大胡子神智已经清醒,见王燧到,不禁面露愧色,心有不安。
于是便要强撑着身体下床来给王燧道歉,王燧见状即刻前去搀扶。
“兄弟,你不必多礼,不打不相识,何况我们打了那么多次。”
说罢,便哈哈大笑。
“宿主宽厚,我等愚蠢,……咳……咳……莽撞招惹了您。”
大胡子干咳着说道。
“那倒不敢当,我伤你如此,自当是扯平,你当注意身体才是,如若不测,谁还能领导鹿头教发扬光大?”
王燧轻轻拍了拍那胡子的肩膀说。
“本教已有您坐镇,自然不需要我这样的愚人了!”
“那可不行,你为本教头目,为兄弟们操过那么多心,劳苦功高,自当要保留本教的领导权。”
王燧说着,将怀中的机关剑柄取出,拿到了大胡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