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_全文免费无广告阅读 > 女生言情 > 胖丫逆袭:世子非要凤凰栖 > 第五章 赏春宴上惊雷起,腐女本性藏不住

第五章 赏春宴上惊雷起,腐女本性藏不住(1 / 1)

“静思堂”仿佛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密闭空间,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墨香、清冽的松雪气息,以及……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暧昧张力。

李昀那句“我们,有的是时间”如同魔咒,带着温热的吐息拂过张立红滚烫的耳垂,他指尖若有似无拂过她手腕的微凉触感,像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她全身的血液!她猛地抽回手,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向后弹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紫檀木椅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我自己练!”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劈了叉,带着浓重的羞窘和慌乱。她一把抓起案上那支沉甸甸的紫毫笔,胡乱地蘸了墨,也不管什么姿势、什么力道,埋头就在宣纸上狂戳乱画,试图用这毫无章法的动作驱散刚才那令人心悸的触感和近在咫尺的俊脸。

墨汁飞溅,宣纸上瞬间留下几团乌糟糟的墨迹,还有一个比刚才更歪扭、更狂放的“玉”字,张牙舞爪,惨不忍睹。

李昀并未阻止,只是好整以暇地后退半步,重新坐回矮榻上,姿态慵懒地拿起那支玉箫把玩。他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清晰地映着她那副惊慌失措、面红耳赤、埋头“发愤图强”的狼狈模样,一丝极淡的、玩味的笑意在唇边漾开,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石子后泛开的涟漪。

接下来的两天,张立红感觉自己活在地狱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粉色泡泡夹缝里。

地狱是李昀严苛到变态的“才女速成班”。从卯时初刻(凌晨五点)到亥时正(晚上九点),她的时间被精确切割成碎片。

天蒙蒙亮,就被绿翘从温暖的锦被里挖出来,洗漱完毕,顶着晨露和惺忪睡眼,被“提溜”到静思堂外那片梧桐树下。李昀一身素青澜衫,长身玉立,如同画中走出的谪仙,手里却拿着一根细长的、韧性极佳的柳枝。

“站直。含胸拔背,下颌微收。”他的声音清冷如霜,柳枝精准地轻点在她不自觉垮塌的肩背上,带来一阵微麻的刺痛。“行走坐卧,皆有法度。张氏玉姝,行如弱柳扶风,立如芝兰玉树。你此刻,像只……刚上岸的河蟹。”

张立红:“……”她咬着牙,努力挺直腰板,模仿着绿翘示范的、那种一步三摇、弱不禁风的贵族仕女步。没走几步,脚下自己绊自己,一个趔趄差点扑进花丛。

“重来。”柳枝毫不留情地又点在她微微外撇的脚踝上。

上午是炼狱般的书法课。李昀亲自示范,笔走龙蛇,一个“静”字在他笔下如同有了生命,飘逸中透着筋骨。轮到张立红,她屏息凝神,手腕悬空,颤颤巍巍,落笔却像被雷劈过。李昀的“指导”方式简单粗暴——覆手!那只温热修长、带着薄茧的大手,一次又一次不由分说地覆上她执笔的手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引导着笔尖的轨迹。每一次触碰,都像微弱的电流窜过,让她浑身僵硬,呼吸急促,脑子里除了那温热的触感,一片空白。写出来的字,反而更加扭曲变形。

“心浮气躁,如何成字?”李昀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鬓角,“凝神,静气。本王……又不吃人。”

张立红内心疯狂咆哮:你是不吃人!但你比吃人还可怕!

午后是“才艺鉴赏”与“急智培训”。李昀不知从哪里搜罗来一堆原主张玉姝的“代表作”——那些辞藻华丽、意境清冷的诗词歌赋。他逼着她死记硬背,逐字逐句讲解其中典故、意象。张立红听得头大如斗,昏昏欲睡,只觉得那些字句比高数符号还难懂。李昀也不恼,只是在她眼皮打架时,用玉箫轻轻敲一下她的额头,力道不重,却足够让她瞬间清醒,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仿佛洞悉一切的琥珀色眸子。

“此情此景,若让你即兴赋诗一首,当如何?”他随手一指窗外一株开得正盛的梨花。

张立红看着那雪白的花瓣,脑子里一片空白,搜肠刮肚半天,憋出一句:“呃……梨花真白啊,像雪一样……”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

李昀轻轻“呵”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却让张立红无地自容。他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几句:“冰绡剪碎玉千堆,风送幽香入翠微。疑是瑶台仙子醉,乱抛琼屑下云扉。”字字珠玑,意境空灵。

“背下来。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你病中偶得。”他语气平淡,仿佛在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立红看着那几行漂亮的字,再看看旁边自己鬼画符般的“玉”字,绝望地意识到,她和“才女”之间,隔着整个银河系。而李昀,就是那个试图用一根绳子把她拽过银河的人。

唯一让她能在这地狱训练中苟延残喘的,是李昀那偶尔流露的、仿佛不经意的“温柔”。

比如在她练字练得手腕酸痛、眼冒金星时,他会淡淡吩咐绿翘端来一盏温热的、加了蜂蜜的牛乳茶。那香甜温热的气息,瞬间抚慰了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比如在她被那些拗口的典故绕得头晕眼花时,他会用玉箫轻轻点着书页,用最简洁、最通俗的语言解释一遍,虽然语气依旧清冷,但那份耐心,却让她莫名地……心跳加速。

再比如,有一次她模仿原主那种“清冷孤高”的眼神,对着镜子练习时,用力过猛,翻了个极其夸张的白眼,把自己都逗笑了。恰好被踱步进来的李昀撞见。她瞬间僵住,以为又要挨训。却见他只是脚步微顿,随即唇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却真实无比的弧度,琥珀色的眸子里漾开一丝清晰的笑意,如同春冰乍破,瞬间点亮了整张清俊的脸庞。

那抹稍纵即逝的笑,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张立红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让她在接下来的地狱训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几分……动力?

就在这种水深火热、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中,赏春宴的日子,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终于落了下来。

清晨,听雨轩内气氛凝重得像上刑场。

绿翘几乎拿出了毕生所学,为张立红梳妆打扮。发髻是时下长安最流行的惊鸿髻,斜插一支赤金点翠嵌珍珠的步摇,流苏垂落,摇曳生姿。脸上敷了薄薄的珍珠粉,扫了淡淡的胭脂,唇点朱砂。身上穿的是李昀昨日派人送来的新衣——一件烟霞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罩一层同色系的轻纱,行走间流光溢彩,华贵非凡,却又恰到好处地衬出她那张脸的清艳绝伦。

镜中人,眉目如画,云鬓花颜,华服加身,真正是倾国倾城。可张立红看着镜子里那个美得不像话的自己,却丝毫感受不到喜悦,只觉得手脚冰凉,胃里一阵阵抽紧。那身华丽的衣裙,此刻穿在身上,如同沉重的枷锁。

“娘子,您……您别怕。”绿翘看出她的紧张,小声安慰,声音却也在发颤,“您只要……只要记住世子殿下教您的话……少说话,多微笑……定……定能无事的!”

记住?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那个歪歪扭扭的“玉”字和李昀写的那首梨花诗,她什么都记不住!

“世子殿下……会去吗?”张立红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发虚地问。

“会的!世子殿下是长公主殿下的亲侄,又是京中翘楚,定会出席的!”绿翘连忙点头,“殿下既答应帮您,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句话勉强给了张立红一点支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背,对着镜子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出发!大不了……就是丢脸!反正丢的也是张玉姝的脸!”她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悲壮,被绿翘搀扶着,踏上了前往撷芳园的马车。

撷芳园不愧为皇家别苑,景致之盛,远超张立红的想象。奇花异卉争奇斗艳,假山流水巧夺天工,亭台楼阁掩映其间,处处透着皇家气派与精致奢华。园中早已衣香鬓影,冠盖云集。锦衣华服的公子贵女们三五成群,或凭栏赏花,或临水吟咏,或于凉亭中对弈品茗,言笑晏晏,一派富贵风流景象。

张立红一下马车,立刻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她身上。惊艳、好奇、审视、嫉妒……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她笼罩。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不远处几个盛装少女的窃窃私语:

“快看!那就是张玉姝?落水之后倒是……气色更好了?”

“哼,装模作样!穿得如此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点才名?”

“听说她落水后性情都变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看她那样子,倒像是怯场了?莫不是……才尽江郎?”

那些细碎的声音像针尖一样刺入耳膜。张立红只觉得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手脚僵硬,连路都不会走了。她努力回忆着李昀教的“弱柳扶风”步态,却走得像个提线木偶,僵硬无比。

“娘子,别怕,跟着奴婢。”绿翘感受到她的僵硬,低声提醒,搀扶她的手微微用力。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清越、如同玉石相击的声音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清晰地传入张立红耳中:

“张娘子。”

张立红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株开得如云似霞的西府海棠树下,李昀正负手而立。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云纹锦袍,玉带束腰,更衬得身姿挺拔,风姿卓然。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海棠花瓣,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将他本就俊美无俦的容颜映照得如同谪仙临凡。他唇角噙着一抹温润的浅笑,琥珀色的眼眸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张立红狂跳的心瞬间安定了些许。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殿下。”她走到近前,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依赖和一丝……委屈?

“不必多礼。”李昀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审视,随即温声道,“气色尚可。记住本王的话,少言,多观,静心即可。”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是……”张立红低低应了一声,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昀哥哥!”一个娇俏清脆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只见一位穿着鹅黄襦裙、容貌娇美、如同春日海棠般明媚动人的少女,像只欢快的小鸟般飞扑过来,亲昵地挽住了李昀的手臂。她看都没看旁边的张立红一眼,仰着小脸,眼中满是仰慕和娇嗔,“昀哥哥,你怎么才来?我娘亲都问你好几回了!快随我去‘沁芳亭’,大家都在等你呢!”她口中的“娘亲”,显然就是今日宴会的主人——永嘉长公主。

李昀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少女的环抱中抽出,动作自然优雅,脸上依旧是温润的笑意:“嘉柔妹妹莫急,我正要过去。”他侧身,对张立红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娘子,请随我来。”

那名叫嘉柔的少女这才仿佛注意到张立红的存在,目光在她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敌意?她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只是紧紧跟在李昀身侧。

张立红被那敌意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默默跟在后面。看着嘉柔几乎要黏在李昀身上的样子,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刷屏:“青梅竹马?天降系?年下?骨科?啊啊啊!这设定带感!”

一行人来到沁芳亭。亭子临水而建,宽敞华美,此刻已是高朋满座。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着绛紫宫装、云鬓高耸、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正是永嘉长公主。她保养得宜,眉目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绝色,只是眼神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李昀上前恭敬行礼:“侄儿见过姑母。”

“昀儿来了,快坐。”长公主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目光随即落在跟在李昀身后的张立红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好奇,“这位便是……张侍郎家的玉姝娘子?果然……名不虚传。”她的目光在张立红那张脸上停留了片刻,语气听不出褒贬。

“臣女张玉姝,拜见长公主殿下。”张立红连忙上前,依着绿翘紧急培训的礼仪,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动作虽然略显生涩,但胜在态度恭敬。

“免礼。”长公主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李昀,带着几分长辈的关切,“听闻玉姝娘子前些日子不慎落水,伤了心神?可大好了?”

来了!张立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李昀从容接话,声音温润:“回姑母,张娘子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落水受惊,于诗书之上,恐还需时日静养,方能恢复往日灵光。”他轻描淡写,将“才尽”归咎于“受惊需静养”,既给了台阶,又留了余地。

长公主了然地点点头,目光再次扫过张立红那张绝美却略显苍白(主要是紧张的)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无妨,年轻人,养好身子要紧。今日只当散心,不必拘束。”

张立红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谢恩。她悄悄抬眼,正对上李昀投来的、安抚的一瞥。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却让她莫名地安心了几分。

然而,这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宴会渐入佳境,丝竹悦耳,美酒飘香。贵女们或展示才艺,或吟诗作对,公子们则高谈阔论,点评时事。张立红谨记李昀“少言多观”的教诲,努力降低存在感,缩在亭子角落,小口小口地吃着精致的点心,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瞟,像雷达一样扫描着满园子的帅哥美女。

啧啧,那个穿蓝袍的公子,侧脸线条真绝!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哎呀!那边两个锦衣公子在假山旁说话,靠得好近!眼神拉丝了!这CP感!

哇!那个抚琴的小姐姐气质清冷,旁边给她捧琴匣的侍女看她的眼神……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她看得津津有味,脑子里各种CP组合飞速配对,腐女之魂在熊熊燃烧,暂时忘却了紧张。李昀偶尔瞥见她那双亮晶晶、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杏眼,以及嘴角那抹压都压不住的、带着点痴迷的傻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尖刻的女声打破了亭角的宁静:

“玉姝妹妹躲在此处清闲,倒让我们好等。妹妹素来才思敏捷,落水前所作《咏兰》一首,‘清姿绝尘俗,岂向俗人知’,清高孤绝,令人叹服。不知今日园中春色如许,妹妹可有新作,让我等俗人再开开眼界?”

张立红心里咯噔一下!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桃红撒花裙、妆容艳丽、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刻薄之色的少女,正被几个同样打扮入时的贵女簇拥着,笑吟吟地看着她。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不怀好意。此人正是吏部尚书之女,赵婉茹,素来与原主张玉姝不对付,视其为眼中钉。

亭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张立红身上。永嘉长公主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和兴味。李昀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沉静地看向张立红。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立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李昀教的那些应对之策、那首背得滚瓜烂熟的梨花诗……此刻全都像被格式化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华丽的烟霞色衣裙贴在身上,带来一阵冰凉的黏腻感。

赵婉茹见她哑口无言,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怎么?玉姝妹妹落了一次水,连诗才也一并沉入湖底了?还是说……往日那些清高才名,本就是……”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周围的贵女们纷纷掩口轻笑,目光中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张立红淹没。她能感觉到长公主审视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李昀的视线也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完了……彻底完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清越悠扬的箫声,如同破开阴霾的月光,猝不及防地在亭中响起!

箫声!

张立红猛地睁开眼!只见李昀不知何时已放下了茶杯,手中握着那支通体无暇的羊脂白玉箫,置于唇边。他并未看向任何人,眼帘微垂,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而沉静。修长的手指在箫孔上灵活地跳动,一串串清泠悦耳、带着春日盎然生机的音符,如同山涧清泉般流淌而出,瞬间涤荡了亭内凝滞的空气和那令人窒息的尴尬!

这箫声……张立红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这旋律……这韵律感……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熟悉?!

不是她听过的任何一首古曲!那旋律……那节奏……分明带着现代流行音乐的律动感!而且……而且这调子……这调子……!

她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昀!他……他吹的……竟然是《上邪》!但不是古乐府那个!是她那天在静思堂被他逼急了、带着哭腔和狠劲吼出来的那个版本!那个被她自己都觉得粗陋不堪的调子!此刻,却在他那支价值连城的玉箫演绎下,被赋予了全新的灵魂!

箫声时而清越激昂,如同炽烈的誓言直冲云霄;时而低回婉转,如同情人间的絮语缠绵悱恻;最后归于一种穿透灵魂的、至死不渝的决绝!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敲击在张立红的心弦上,与她那天绝望的嘶吼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在寂静的沁芳亭中久久回荡。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力量与深情的箫声震撼了,沉浸在余韵之中,忘了方才的刁难。赵婉茹脸上的得意和讥讽僵在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李昀缓缓放下玉箫,目光平静地看向永嘉长公主,声音温润依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姑母见谅。侄儿前日偶得一段旋律,心有所感,一时技痒,扰了诸位雅兴。”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依旧处于极度震惊状态的张立红,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此曲……倒与张娘子落水前,与侄儿探讨乐理时,偶发的一段‘急智’之作,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想来张娘子病中静养,虽暂疏于笔墨,然灵性天成,于音律一道,却愈发精进了。”

他这番话,四两拨千斤!既用精妙绝伦的箫声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化解了尴尬,又巧妙地将张立红的“才尽”归因于“暂疏笔墨”,还暗示了她“灵性天成”、“音律精进”!更绝的是,他提到了“落水前探讨乐理”、“急智之作”,将她刚才的哑口无言,完美地圆了过去!甚至还隐隐抬高了她的身价!

高!实在是高!

张立红看着李昀那张平静无波、温润如玉的俊脸,内心只剩下疯狂的崇拜和劫后余生的狂喜!外挂!这就是金大腿的力量!

永嘉长公主显然也被这箫声和侄儿的话打动了,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昀儿的箫技,愈发超凡脱俗了。此曲……哀而不伤,烈而不躁,情真意切,动人心魄。玉姝娘子能得此‘急智’妙音,可见灵性未失,假以时日,必能重振才名。”长公主金口一开,等于给张立红暂时解了围,定了调子。

赵婉茹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不敢多言。

危机解除!张立红大大松了口气,看向李昀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星星眼。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然而,就在她心神松懈、准备继续缩回角落当鹌鹑时,她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被亭外水榭边的一幕牢牢吸引!

只见水榭旁,两位身姿挺拔、容貌俊美、风格迥异的年轻公子正凭栏而立,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一位身着玄色劲装,剑眉星目,气质冷峻如孤峰寒松;另一位则穿着月白广袖长衫,眉眼温润,气质儒雅似春山暖玉。玄衣公子似乎说了句什么,白衣公子微微蹙眉,随即展颜一笑,伸手在对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带着几分亲昵和安抚。玄衣公子紧绷的肩线似乎瞬间放松了些许,冷峻的侧脸线条也柔和了几分。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水波粼粼映着他们的倒影。一个冷硬如铁,一个温润似水,站在一起,反差强烈却又奇异的和谐。那画面……简直绝美!张力十足!

“啊!”一个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激动和兴奋的短促音节,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猛地从张立红喉咙里冲了出来!

这声音在刚刚恢复平静的沁芳亭内,显得格外突兀、响亮!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张立红瞬间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猛地捂住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完了!她又闯祸了!

永嘉长公主微微蹙眉,眼中带着不悦和探究。

赵婉茹等人更是像抓住了天大的把柄,眼中瞬间爆发出幸灾乐祸的光芒!

李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琥珀色的眸子倏然转向她,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平静或安抚,而是带着一丝清晰的错愕和……深沉的审视!仿佛第一次真正看透她这身华丽皮囊下,那格格不入的、跳脱诡异的灵魂!

张立红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脸颊爆红,恨不得立刻跳进旁边的池塘!她脑子一片混乱,看着亭外水榭边那对浑然不觉、依旧散发着强烈CP感的美男组合,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脱缰野马,在她被腐女之魂彻底支配的大脑里横冲直撞,完全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

“配……配一脸啊!”

最新小说: 反派小师妹只想飞升 这个杀手有点娘 穿书八零,下乡娇知青带富全村 简文集 云梦之野 恣睢之态 大师姐觉醒弹幕系统后:断情证道 宿主她手撕系统后谋尽江山 六零:糙汉的小娇妻竟是兽界顶流 她太会疗,五个兽夫都以为是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