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见面(1 / 1)

“可恶,可恶,这小贱蹄子怎么变得如此的牙尖嘴利?”林若因回到自己的蒹葭院气的将屋子里的东西乱砸一通,王妈妈和院子里的下人都跪在地上颤抖着肩膀不敢吭声,只是盯着地面就像是恨不得将地面盯出个窟窿一般。

林若因看着不敢吭声的下人们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冷静下来之后让王妈妈带着春喜收拾起了屋内,心中有些担心,回想到温月眉的最后一句话,看似在是在提醒,实则是在试探,挑衅。

林若因沉思片刻,便开口询问着王妈妈事情有没有办妥,王妈妈神色一边有些担忧但是还是如实相告了“夫人,我派了小厮去寻找那马夫和男子在,昨日找了一整天,始终未找到他们的踪迹。”

林若因听到这个消息整张漂亮的小脸再次漂染上了怒气,王妈妈急忙上前安抚着“或许他们是收了夫人的好处所以出城了,躲起来了。”

“怎么可能,继续去找,找到了就去处理了,另外去打探打探那日的事情是否真的冲撞到了贵人,如若真的冲撞到了,得不偿失,一子落全盘落索,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会让我的语星以后可怎么过活?”

林若因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想相应的计策,王妈妈点点头便退了出去,林若因看着屋内正在收拾的狼藉眼中划过一丝寒意。

温月眉,本来是想着让你在庄子上安稳过活这一辈子便算了,没想到你非要回来阻挡我的路,那我就不会再次手下留情了,温月眉,走着瞧吧。

林若因想到了那被移植的夹竹桃心里便是抑制不住的畅快,夹竹桃可是鲜少人知道这类的植物既然温月眉不知好歹,哪怕又有一天误食那花粉,又或者闻到了那花粉谁又能知晓呢?

晌午,京城最著名的雅阁茶楼闹哄哄的,聚集了各方文人雅士在这边谈论诗词,今日京城的私塾下学,夫子休沐,途中经过这茶楼都会进楼高谈阔论一番。

温语星带着婢女便进入这典雅的茶楼想要歇歇脚,之前她为了赶路一直都从未踏足过这儿的茶楼,少女很是期待这里面究竟有何魔力居然能吸引这么多的文人。

“欸?姑娘这边请,这便是想要雅座还是散座呢?”一位穿着粗衣麻布的小儿右肩还搭着一块儿汗巾,看见他们便一路小跑着过来,一股子机灵劲。

温语星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像极了甜甜的葡萄一般,声音也是轻柔温和“我们就要雅座吧。”

小二麻利的将温语星带到了二楼的雅座之上,并开口询问是否需要酒水与点心,温语星点点头只要了茶水和点心,静静的坐在二楼的长廊上看着接下来的场景。

“各位书生,在下这里便有一副绝迹名画乃北宋时期王希孟所作,名为千里江山图。各位可感兴趣?”一位走上台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袭白衣拿着画便走上了茶楼的台子上展示着自己收藏的画作。

温语星顿时感到有意思,只是坐在这高台之上这幅画倒是看得不似那么的真切仔细,温语星仔细地听着那中年男子的要求,心里也是想要跃跃欲试。

温语星心里突然想到了最近刚回府的异母同父的姐姐,若是能得到这幅画赠与姐姐,是否能够消除她内心的愧疚。

当年她还小,贪玩便看见了母亲自己从楼上掉了下去,她的弟弟也没有了,母亲在父亲的怀中抽泣着,她虽不解但是却不敢出声为她那善良的姐姐争辩半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的行为是错误的,可是那是她的母亲要她如何不能够去袒护?

温语星知道不应该为自己的懦弱去找借口,但是那个时候她也才五岁,母亲在房中教导着如果她是个不见光的孩子,如果姐姐不在了,那温府就只有一个大小姐,温家就只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小姐,那时候不懂,她只想让自己的母亲开心,所以时常在想如果姐姐不在温府的话是不是母亲会开心一些了?

温语星其实并不是很想回家,回家看见母亲的那张脸她就能想到当年的那件事情,心中对温月眉的愧疚越来越重,小时候的那件事情或许祖母早就算到了,才会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房中悉心教导。

温语星陷入当年的事情的漩涡,身边的婢女见那活动即将开始,便出声提醒道“小姐,我看那公子好像要开始出题,小姐可要参加?”

温语星从回忆里抽离,点点头便听见了那中年男子的声音。

“很简单,我出题,你们要是谁答得好,我便赠与谁。”中年男子拿着画卷转了一圈向众人展示着。

众人站在台下起哄,有很多的文人都想得到这幅画于是都催促道“你快些吧,我们可是真的等不及了,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的题有多么的深奥,都能够让你将这幅画都拿出来赠与人。”

“就是,就是快些吧,这可是难得一求的好画啊,就连临摹都卖得很贵。”

“是啊,快点快点。”

众人们期盼着出题人快些出题好得到这幅画将这幅画带入自己的府上装裱起来挂在自己的书房墙上。

“来来来,我出意境你们出诗词。”

热火朝天的茶楼逐渐白热化,只是这时的温府却是水深火热之中,林若因属实是没想到冲撞到的贵人居然是当今杀神的沈侯爷,大堂之内,温宏坐在椅子上额间出了层层细汗,面上焦急的神情直到温月眉的到来才有所缓和。

温月眉那时还在午睡,只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福橘一把拉了起来开始碎碎念“小姐可不要犯迷糊了,老爷说昨日在长街救我们的那位公子找上门了。”

温月眉立马便清醒了过来,急忙的穿好了衣服便出了棋斋院,脸上还是有些发懵,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怎么还直接上门了,仅仅只是过了一天而已啊。

男人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林若因站在温宏的身后背后不禁冒出了冷汗,温月眉缓缓而来看着温宏紧张的神色,温月眉突然就有些好奇能让温宏紧张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温月眉低着头朝着温宏的方向行礼。

温月眉看着来人正在喝茶看不清脸,只见男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衫面织有细腻的云纹图案的,仿佛能够随风飘动,飘逸而空灵。腰间束以一条深色绸带,绸带上挂着一块小巧的狸猫玉佩。

温宏摆摆手开口“这是沈家侯爷,沈和玉,昨日侯爷是否可救了你?”

温宏急切的想要个答案,毕竟这尊大佛真的不好糊弄,万一要真的是沈侯爷救得那他们必得好生言谢,万不可得罪与沈侯爷。

沈和玉?温月眉听闻抬起头来看清了来人,看见了男人熟悉的轮廓,黑色的瞳孔紧缩,紧张的神色在沈和玉遁无所形,温月眉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温月眉身体僵硬,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般。

沈和玉斯条慢理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了温月眉,眸子里闪烁着光芒,他的眉眉竟然生的如此的娇艳,美丽,堪称国色。

温月眉强迫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安慰着自己,或许他早就把她忘记了,那时他也看不清,世界上声音相似之人如此之多他也许察觉不到。

“昨日我帮了小姐,小姐还未向我道谢。”沈和玉笑意连绵,柔和的面容恍惚了温宏的眼,站在身后的匕寒也是笑眯眯的看向了温月眉那紧张的神态。

当今的朝堂可不稳定,圣人不过才刚登基,根基尚未稳固,背后依靠的便是沈府与宁国公府,朝廷事态诡谲,有许多官员被下狱抄家流放全是这当朝新贵沈和玉这把利刃的功劳,铲除对自己无意的,留下有益的。

这尊杀佛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特权,温家实在是吃罪不起。

“恕月眉不敬,只是那日救我之人叫沈鹿琅……”温月眉话还未说完便被站在一旁的匕寒轻声打断。

“小姐,那日是我们家侯爷心情不太好,随口将他弟弟的名字说出来不过也只是想逗逗小姐罢了,想着小姐会上门道谢再告知小姐此事。”

“只是没想到我们家爷查了一下当日的所发生的事情发现事关温府门楣,这才厚着脸皮找上门。”

沈和玉漫不经心的样子勾着温月眉紧绷的神经,温月眉紧张的捏着帕子的手轻轻的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了。

“温大小姐先坐吧?本侯并非是那不讲理的粗俗之人。”

沈和玉贪婪的看着温月眉那姣好的面容,他要记住眉眉的一颦一笑,沈和玉嘴角漾起一抹弧度,语调散漫,就像是在调戏一般。

温月眉稳了稳自己的心绪,便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沈和玉对面的椅子上,手指一直搅动着帕子。

福橘这时也察觉到了温月眉的细微末节,心里纳闷,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这般紧张,那侯爷难道还能吃人不成?

温宏听到事关温府门楣之事急的站了起来朝着沈和玉的方向行礼,姿态放低,“不知侯爷是因为何事才如此说事关温府门楣,如若是眉眉还未向侯爷道谢我便……”

“温大人!你可是娶了一位好夫人!”沈和玉不耐烦的打断了温宏的猜测,幽暗的眸子盯向了温宏身后心虚的林若因厉声道。

那眼神像鹰隼锐利又冷漠,下颌线紧绷,透露出不容挑衅的威严。

温宏要是此刻还不明白的话,那他真的是白入朝为官几十载了,温宏挺直腰杆看向身后心绪不宁的林若因心中已然明白,马车这事跟林若因是脱不开关系了。

林若因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害怕的要死,泪盈在睫,让温宏都忌惮的人可见是有多厉害,哪个不长眼的男的怎么就冲撞了这么个贵人?

“不知我家夫人可是得罪了您些么?”温宏此时只想搞清楚再去想对策,如若实在是大错,沈和玉要是计较的话那便只能听尊悉便了。

温宏心中也开始隐隐约约的担忧了起来,面上却是镇定自如,只希望因儿并未犯下大错才好。

“那日我家爷因为马儿受到了惊吓便将事情调查了个水落石出,却发现这并不是一起事故而是有预谋的。”

“小姐的马车的马儿受到了风马草粉的味道才失控冲撞了街边的商摊与我们府上的马车。”

“我们家侯爷回去就命我抓来了那受人指使撒风马草粉的男人,于是便用计让他说出了实话”

“那男人指着名道着姓便说出了温府主母的名讳,温大人查明的事情就是这样了。”匕寒恭敬的将当时案发现场以及真相全盘说出,温宏心凉了半截,只差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林若因不置可否的看着沈和玉那张俊俏的面容,长得到是一副柔和,风光基于霁月的模样,做起事来不留余地,雷厉风行。

林若因此时身子因为害怕被迁怒问责变得瘫软,一个劲还未缓过来便翻着白眼儿晕了过去,温月眉冷眼瞧着林若因这副姿态,也是不晓得真的是晕过去了还是说装的。

温月眉瞧着沈和玉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看好戏的,小盒子在她午睡前才回府来禀告她并未找到那日的撒粉之人,还以为是被林若因给处理掉了,还打算另想法子将这件事情捅出来,如今倒是让沈和玉提前说了出来,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温月眉想着还是打算求个情,毕竟她也是温府之人,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说是谋害侯爷这追责足够能他们一家子流放了,家族门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温宏缓过神过来抬手让下人将昏倒了的林若因抬回了房间,温宏朝着沈和玉的方向弯腰拘礼“还请侯爷看在温府这么些年的功绩放我温府一条生路。”

温月眉也朝着沈和玉欠身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声线颤抖着“还请侯爷能够高抬贵手。”

沈和玉有些不解,猜不到原由,罢了眉眉怎么开心就怎么来,轻声叹了口气眼神却始终不离温月眉那单薄的身影。

“那,便看在温大小姐的面子上我便不计较了吧,但是温大人该罚还是要罚,不然我可不放心温大小姐的安危啊。”

温宏皱眉,神情充满了疑惑,但是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沈侯爷这个架势很明显是与眉眉有着相识,可是眉眉从小养在乡下,是如何能够结交到沈侯爷这般的人?

纵使这般想着但还是想将这尊大佛先送走再说。

沈和玉见状也不再为难,眼瞧着眉眉似乎不太想见着他,面上划过一丝失落,但是很快便提起了精神,来日方长,总有一天眉眉会原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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