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伊斯是一个……不算重要的港口,但是却是绕行羽冰洋的船所经过的补给港口之一,更是从普斯玛海峡进入羽冰洋的必经港口;但是每年的三到五个月的冰期却又让人爱恨交织。
人们建立浩伊斯时发现这里的粮产量不足以养活所有人,而进口粮食会得不偿失,而且冰期运粮会有极大的代价——不仅是经济上的代价。
部分人前往南部一个温度更低一些的位置,人们发现这里虽然温度更低但好像更适合当地特色主粮——淤泥根的生长,于是建立了灰腾。也从某些角度解决了粮食问题——至少不再依靠进口存活。
但是每年依然会进出口大量的食物来改善居民的饮食——毕竟谁也受不了常年吃着口感像土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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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中午前抵达灰腾。昨晚开始雪量加大了,路变得更不好走。好在两人的车有气浮功能,虽然慢并且耗能更多,起码不会误在路上。
查尔斯博士列表的第一项:“更多的六角根果。”
博士说,物种基因的对比是最有效的辨别方式。但是由于经费有限,所以他们并没有购入足够数量的六角根果。
俩人来到灰腾最大的市场,淤泥根10元一斤,一个淤泥根可能是1~5斤,品质也有好坏,但总体差价不大,这个东西半斤左右就能提供一个正常人一天所需要的能量。洛夏以为六角根果撑死了1000块一斤,万万没想到,市场里的六角根最小的居然能卖到6000一个,大的更是好几万一个,最主要的是这么大的市场里就没几个六角根果。
按照博士的要求,忍痛买了5个,一百多斤的东西,洛夏头一次在吃饭的食材上感觉到了心痛。
进入市场的时候,芒果出来了,闻了闻摊子上的淤泥根,叼起来一个就啃了起来。洛夏看芒果喜欢,就买了几个——不到迫不得已自己是万万不会吃的。
和摊贩交谈中得知,虽然人们不怎么待见淤泥根,但似乎大多数的宠物都对这东西抱有好感;于是在这里城里一个用淤泥根做主料的宠粮厂,没想到也能成为当地的支柱产业之一,说养活了四分之一个灰腾毫无问题。
末雨柔见状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就跟现在“打工人改不了吃土”是一样的。只不过灰腾和浩伊斯的人们确实每天都在吃着“土”。
虽然这里还有一些土豆、萝卜、白菜等耐寒食材,但淤泥根确是最出名的。
在市场里闲逛的时候,芒果就叼着淤泥根开心的跟在后面,就好像是多么美味的东西一样;这好像是除了‘异世界’的神兽狗粮外它最喜欢的东西了。
闲逛间,扫雪无人机清除护盾上一大块雪,昏暗的阳光照了下来,不多的时间之后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等洛夏付买完最后一个六角根的时候,雪又已经厚到阳光照不透了。
摊贩说,这几天降雪频繁,比往年更大,有些人说我们触犯了山神,有些人说我们触犯了海神,但那是狗屁,谁都知道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摊贩又说,很久以前也是不扫雪的;直到有一天雪厚到压爆了防护盾和支撑的钢架,半个城市都埋在了积雪之下,我感觉积雪清理了十几年;但要我说,大雪就是天然的防护盾,生活在雪之下除了出行之外也没啥不方便的。
旁边的摊贩说:你的房子可没有钢架结实,你觉得你的房子能撑住多少的雪?
在俩人拌嘴间,芒果已经将一个淤泥根啃得干净,它还渴求的看着洛夏,洛夏摸了一下它鼓鼓的小肚子后拒绝了它。然后它就趴在车里幽怨的看着装满淤泥根的袋子。
花了十来万之后,俩人在天黑前赶回了浩伊斯。洛夏终于理解为啥陈恒隔三差五的就要政府批钱了,即使他们只做考古和理论研究。
把东西拿给查尔斯博士交差后,洛夏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后悔做交易了;要不是赶得不巧,其它已经在航程上的船没有空位的原因,这些钱都够几个来回了。
回到宾馆后,洛夏感觉自己快累瘫了,之前打了一上午的仗消耗的体力感觉都比不上陪妹子逛一下午来的多。芒果一副很躁动的表情,一个淤泥根足够一个正常俩几天的能量消耗了,更何况是一只体重才30多斤的小狼呢,洛夏把它放到宾馆的后院里疯狂跑圈。生活在冰原的人见的狼、狐狸有很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第二天上午,查尔斯请团队和洛末两人吃饭。洛夏以为会有六角根果,毕竟大家都没尝过。但查尔斯说在研究完成之前是不会考虑把研究素材变为食材的,查尔斯说:“这东西可比人参果还要精贵,只当做粮食才是浪费。”
饭局上,查尔斯对两人表示了非常感谢——当然是出于‘赞助’了十多万的份上,并表示在未来几天的行程里可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洛夏大言不惭的问能从哪里搞来‘异世界’神兽狗粮,查尔斯非常惊愕并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自己并没有门路而且也买不起。
在船上,芒果在不停的跑圈。随行的动物学家对漆黑狼群很有兴趣,所以一直在追着跑。而芒果呢,还没有任何饥饿感,体力旺盛再加上第一次见到大海的兴奋感让它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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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离港口之后,就感觉呼号的大风迎面袭来,冰冷的雪晶让人睁不开眼睛。虽然很久以前就穿上了厚衣服,但依然盖不住刺骨的严寒。
不多的时间,甲板上就盖了一层薄雪,芒果还在不知疲倦的跑着。除了操作机械的船员,其它人早已经进入会客室聊天了。
温暖的会客室里,船舱的护盾阻挡着外面呼号的风声,屋里面查尔斯博士在和船长查可夫商量未来几天的航程。按查尔斯的计划,每航行一段距离后就会放下深潜采集机器人去扫描并采集海底的根茎类植物并尝试捕抓几只以此为食的鱼类。船长查可夫会根据天气及天气预报决定是否停留以及停留时间。
我们会在六天之内到达极风苔原的7号码头。
洛夏并不是很关心他们讨论细节,既然浩伊斯没有上冰,并且他们已如愿前往极地,那么时间长短就不是很急迫的事情了。洛夏来到最上层的观景台,闲着看周围的风景。这里是护盾覆盖的区域,所以没有风和雪。
动物学家跟了出来,请求洛夏让他采集一些芒果的样本。洛夏下到一层甲板,把芒果喊了过来,小狼已经知道了“芒果”就是他的名字了。
这只小动物不知道多少岁了,反正肯定比洛夏大的多,也要比普通的狼长的多,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态。动物学家抽了一些血,剪了一些毛发,采集了一些粪便之后就跑去了自己的房间研究了起来。毕竟这种动物正常人根本接触不到。
话说,洛夏除了知道芒果会化气附身之外,其它的技能一概不知,看它捕猎的时候——再也不用末雨柔了——也并没有使用什么技能。洛夏总感觉末雨柔可以训练它。
末雨柔下来了,在洛夏旁边靠着栏杆呼吸着海风,她还是那身米色的盔甲。这半个月来洛夏从没见到她感觉到冷,仿佛她的身边没有温度一样。
洛夏问:“姐,你不冷么?为什么不穿厚一些的衣服。”
末雨柔的答案洛夏万万没想到:“懒。”
看着洛夏惊愕的表情末雨柔微微一笑,然后用手划开了标签为衣柜的异空间,示意洛夏看向里面:遍地的衣服,或堆在地上,或挂在空中,或飘在空中。洛夏低头看见了几件熟悉的衣服,感情她之前换过的几件便装都是堆在门口的。
末雨柔问洛夏:“你又做那次那样的梦了么?”
洛夏说:“没有。那个妇人说我一直知道怎么去,但是我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末雨柔说:“别想太多。时机到了总能做到的。”
洛夏嗯了一声,接着问:“姐,你能看得懂芒果么?”
末雨柔白了他一眼:“当然不能,你当我是谁了?我又没有读取别人户口本和身份证的权限,这小东西显然也不会心灵感应,我又不是万物有灵,你啥时候见到我读取了别人的思想?”
“呃……好像没有。但是你之前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直觉,猜的,推理。”
“好吧,那你能训练它么?”洛夏指了下又去跑圈的芒果。
末雨柔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个倒不难。”把双指放嘴里吹了一个口哨,然后前方出现了汇聚出了一只狼。
洛夏大惊!:“这是什么!”洛夏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末雨柔轻描淡写的回到:“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