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上热搜谁上?(1 / 1)

凌晨三点十七分,林婉如的手指在“发送”键上停顿了二十八秒。

加密文件夹的蓝光在她眼底跳动,三年前找心理医生伪造的“沈清棠精神评估报告”PDF文件泛着冷光,旁边是安保部偷录的模糊视频——画面里的沈清棠正抓着继妹沈星瑶的手腕,背景音里有尖叫,但具体内容被消音处理过。

“夫人,再拖下去舆论要反噬了。”助理的短信弹窗跳出来,后面跟着一串截图:#沈清棠律师函#话题已经冲到热搜第三,底下全是“支持查真相”“继母好会演”的评论。

林婉如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方才沈明远摔门而去时的怒吼:“你最好给我把清棠的状子撤了!”想起品牌方代表阴阳怪气的“林女士,我们需要更正面的公众形象”。

更想起沈清棠那张笑盈盈的脸——在直播里举着她三年前慈善晚会的录音,像举着一把淬毒的刀。

“既然要玩,就玩大点。”她突然笑出声,眼泪却顺着涂了睫毛膏的眼角往下淌。

指尖重重按下发送键,配文是精心措辞的小作文:“作为母亲,我本不愿公开这些。但近日网络谣言已严重影响清棠治疗,现公布部分医疗记录及监控片段,望大家理解一个母亲的无奈。”

这条微博刚发出五分钟,沈清棠的公寓就炸了。

她正蜷在沙发上整理三年前的药物检测报告,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亮起时,未读消息数从99 +跳到199 +。

最上面是闺蜜小夏的语音:“棠棠你快看微博!林婉如疯了!”

沈清棠点开话题页,刺眼的“沈清棠精神异常”词条已经挂在热搜第一。

视频里的她确实在尖叫——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林婉如往她果汁里下了过量安眠药,她挣扎着要去找家庭医生时,被沈星瑶故意绊倒撞在桌角,额头的血滴进眼睛里,才会看起来像“情绪失控”。

“叮——”

新的来电显示是“老周”。

沈清棠擦了擦眼镜,按下接听键:“周主编,这么晚...”

“我刚看完林婉如的声明。”老周的声音带着常年熬夜的沙哑,“我想给你做一期深度专访,不带滤镜的那种。”

沈清棠把脚边的纸箱往怀里拢了拢,里面全是前世收集的证据:药店监控拍到林婉如买安眠药的截图、家政阿姨的证词录音、医院开的药物成分鉴定书。

“正好我也想找个人聊聊我的‘病’。”她笑出声,尾音里带着点前世没有的轻快,“您定时间地点?”

两小时后,晨光透过咖啡馆的百叶窗,在沈清棠的咖啡杯壁上投下金斑。

老周把录音笔推到她面前,镜片后的目光像把刀:“你不怕被误解?现在网上已经有人说‘果然有问题’了。”

沈清棠翻开随身携带的皮质笔记本,里面夹着泛黄的剪报——前世她被赶出沈家那天,这家杂志发的头条是《真千金竟是精神障碍患者?

》。

她指尖划过采访提纲上的“发病当晚真相”,抬头时眼里有光:“我会详细讲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是谁往我果汁里下了半瓶安眠药,是谁让家政阿姨提前下班,又是谁在我撞到头后,把急救箱锁进了书房。”

老周的钢笔尖在采访本上顿住:“这些...有证据?”

“药店监控、家政的通话记录、书房的指纹鉴定。”沈清棠从帆布包里取出一沓复印件,最上面是医院出具的“药物成分分析报告”,“三年前我太傻,以为只要解释就能被相信。现在我要把所有证据摊开在阳光下,让所有人看看,到底是谁在‘精神异常’。”

咖啡馆的挂钟敲了十下。

老周合上采访本,突然笑了:“我做娱乐记者二十年,第一次见被泼脏水还能这么冷静的。”

沈清棠低头抿了口咖啡,甜腻的奶泡沾在唇角:“因为我知道,他们越急着泼脏水,越说明怕了。”她看了眼手机上林婉如最新的删帖申请,指尖在桌面敲出轻快的节奏,“对了周主编,采访那天...我想穿件特别的衣服。”

傍晚回到公寓时,沈清棠翻出压在箱底的卫衣。

浅灰色的布料上印着一行明黄色字体:“我不是高岭之花,我是你们的嘴替!”那是前世她给工作室设计的样衣,还没来得及上架就出了车祸。

她手指拂过“嘴替”两个字,镜子里的人眼睛亮得像星星——这次,她要替所有被污蔑的人,把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落地,说个痛快。

采访当天的摄影棚里,补光灯在沈清棠浅灰色卫衣上投下暖黄光晕,“我不是高岭之花,我是你们的代言人!”那行明黄色字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面招展的小旗子。

老周站在导播台后,喉结动了动——他今早特意让助理查了这件卫衣的设计,发现领口内侧还绣着一行小字“这次换我说话”,针脚歪歪扭扭,像是连夜赶工的。

“三、二、一,开播。”场记板咔嗒敲响时,沈清棠对着镜头弯起眼睛,比前世参加慈善晚会时多了两个梨涡:“大家好,我是沈清棠。今天不聊真千金假千金,聊聊有人非要给我按上的‘精神病’帽子。”

弹幕瞬间炸成烟花。

“姐姐这件卫衣好酷!”

“坐等打脸继母”

“林婉如快来看看你女儿多清醒”

老周盯着提词器后的监视器,手心里全是汗。

他做了二十年深度专访,从没见过哪个被网暴的当事人能在镜头前笑得这么松弛——直到看见沈清棠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攥紧手机而泛白。

“有网友问,沈小姐真的有精神问题吗?”记者刚抛出问题,沈清棠的手机已经亮了屏。

她晃了晃手机,镜头里清晰映出通话记录的时间戳:“三年前七月十五,晚上八点十七分。这是林婉如和家政阿姨阿芳的通话录音。”

播放键按下的瞬间,摄影棚的空调突然停了。

“阿芳,今晚九点前必须下班。”林婉如的声音从手机里泄出来,带着惯有的温柔,“清棠那孩子最近情绪不稳定,我怕她看见生人更激动。”

“可夫人,小姐今天说头疼......”

“让她喝了那杯果汁就睡。”林婉如轻笑,“我特意让医生调的助眠剂,喝完保证乖。”

沈清棠突然按下暂停键,抬头看向镜头:“各位,这杯‘助眠剂’里有12片艾司唑仑,是正常剂量的六倍。”她从随身的帆布袋里抽出医院的药物分析报告,纸张在灯光下发出脆响,“我撞翻果汁时溅到桌角的液体,三个月前在实验室测出了苯二氮�3�0类药物成分——这是林婉如让私人医生开的处方药,购药记录在协和医院的电子档案里存着。”

直播间的弹幕开始疯狂滚动,“继母下药实锤”“细思极恐”的评论像涨潮的海水,很快淹没了之前“炒作”的质疑。

小林坐在监控席后,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她特意把“沈清棠清醒得可怕”的网友评论置顶,又悄悄给几个医学大V发了私信——那些科普“过量助眠剂症状”的专业解读,该上场了。

“所以如果这算精神异常......”沈清棠突然笑出声,卫衣上的“代言人”二字跟着颤了颤,“那指使保姆锁急救箱的,给我灌药的,把我撞到头后躲在楼梯口拍视频的,是不是该住双人病房?”

老周的钢笔在采访本上戳出个洞。

他看着导播递来的实时数据——在线人数从十万飙升到百万,#沈清棠自曝被下药#已经爬上热搜第二,压在#林婉如精神评估#词条上面。

“叮——”沈清棠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扫了眼屏幕,抬手指向镜头:“看,林女士的公关团队正在疯狂删帖。但他们删得掉录音,删得掉医院记录吗?”她突然歪头,像在和屏幕前的观众说悄悄话,“对了,有人扒出林婉如这三年每周三都去圣心医院心理科——你们猜,是陪我看病,还是她自己需要?”

直播间的背景音里突然响起倒抽气的声音。

小林抬头看了眼监控屏,差点笑出声——某个医疗论坛的楼主刚发了长图,林婉如的就诊记录截图上,诊断结果栏赫然写着“焦虑性神经症”。

采访结束时,沈清棠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卫衣袖口蹭过录音笔,带起一阵风,把老周的采访提纲吹得哗哗响。

提纲最后一页是她亲手写的备注:“真相不需要滤镜,需要的是敢撕开黑幕的手。”

老周弯腰捡提纲时,瞥见沈清棠手机屏保——是张泛黄的剪报,标题是《真千金竟是精神障碍患者?

》。

照片里的女孩缩在墙角,眼神像被踩碎的玻璃。

而此刻站在补光灯下的女孩,眼里燃着簇簇星火,把所有阴影都烧穿了。

“周主编。”沈清棠背起帆布袋,发梢扫过“代言人”两个字,“您的文章什么时候发?”

老周摸出打火机,“啪”地合上采访本:“今晚十二点。”他看着沈清棠转身的背影,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邮件——是沈清棠三年前在便利店买创可贴的监控,画面里她捂着流血的额头,对着摄像头小声说:“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看见真相。”

此刻,那行明黄色的“代言人”正随着她的脚步摇晃,像把刚磨好的剑。

老周低头翻开电脑,新建文档的标题栏里,他敲下《豪门千金自曝被继母长期控制》。

光标在标题后闪烁,像颗即将引爆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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