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弥和王家桥搬到了格斗场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避开了地下赌场的追查。安顿好的第二天，他就直奔格斗场报名处，手里攥着刚打印的赛程规则——C级及以下超凡者晋级赛，持续一个月，冠军奖金足够他们在尔冀市安稳住上两年，还能申请正规的超凡者身份认证。
“这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风弥把规则拍在柜台上，对着工作人员笑出了声。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和身份，这场比赛正好能解决两个问题。
工作人员抬了抬眼皮，递过来一张报名表：“填吧，填完去那边测等级，C级及以下才能报名。”
风弥接过表笔，在“超凡者等级”一栏顿住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算什么等级，之前打黑赛靠的是幻影能力和格斗技巧，从没做过正规测试。“等级不够怎么办？”他随口问了一句。
“低于C级就能报，但初始支持率会根据等级定。”工作人员指了指墙上的海报，“看到没？等级越低，支持率越低，要是能拿冠军，奖金翻的倍数越高。E级拿冠军，奖金直接翻五倍。”
风弥眼睛一亮，五倍奖金？这比李诺那场假赛的赔率还高！他立刻填好表，跟着指引走向测试区。测试仪器是个半人高的金属球，据说能感应超凡者的念想强度和能力特性。
“把手放上去，集中精神。”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推了推眼镜。
风弥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冰凉的金属球上，刻意释放出幻影能力。指尖的残影在空气中跳跃，他能感觉到念想顺着掌心涌入仪器。金属球亮起柔和的蓝光，屏幕上开始跳动数字。
“念想强度……”研究员看着屏幕，眉头渐渐皱起，“奇怪，怎么这么低？”
风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屏幕上的数字稳定在“E”级，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小字：“念想波动微弱，能力应用单一，评级E-。”
“E级？”风弥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我能同时凝聚三道幻影，还能加速奔跑……”
风弥捏着那张印着“E-”的证书，站在测试区门口发呆。他知道自己不强，却没想到连最低的D级都够不上。周围报名的超凡者们看到他的证书，都忍不住窃笑，有人甚至故意大声议论：“E级也来凑热闹？这是来当炮灰的吧？”
“初始支持率肯定垫底了。”风弥很快回过神，心里反而燃起一股劲。E级又怎样？正好符合“低支持率拿冠军”的规则。他攥紧证书走到报名处，将E级证明拍在桌上：“报名，E级，风弥。”
工作人员核对信息时，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确定报？历届E级参赛者最多撑不过三轮，而且你的初始支持率会是0.1%，就算拿了冠军，也得一路从垫底杀上去。”
“就报这个。”风弥的语气异常坚定。他想起自己用“锈羽”匕首切开空间的瞬间，想起在城西靠格斗技巧赢下的每一场比赛，等级从来不是衡量强弱的唯一标准。
报名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屏幕上的参赛者名单里，他的名字赫然在列，后面跟着刺眼的“E-”和“支持率0.1%”。周围的嘲笑声更响了，有人打赌他第一场就得被抬着出来。
风弥却毫不在意，转身走出报名处。阳光透过格斗场的玻璃穹顶洒下来，照在他紧握的拳头上。E级又如何？0.1%的支持率又如何？那些嘲笑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手里握着能切割空间的匕首，更不知道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少年，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他摸出手机给王家桥发消息：“报上名了，等级E级，奖金翻五倍那种。”
很快收到回复：“E级？！你小心点！别死了！”
风弥笑着回了个“放心”，将手机揣回口袋。他抬头看向格斗场中央的赛场，那里已经有参赛者在热身，念力碰撞的气浪震得空气微微发颤。
“等着吧，”风弥低声自语，指尖的幻影能力悄然流转，“E级的逆袭，才刚刚开始。”他不仅要拿冠军，还要让那些看不起E级的人知道，在这个靠实力说话的格斗场里，等级从来不是终点，而是他用来赢取更高奖金的垫脚石。
报名处的工作人员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在记录本上写下：“E级，风弥，预计首轮淘汰。”他没注意到，少年走出大门时，口袋里的“锈羽”匕首轻轻震动了一下，刀身的翅膀图腾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是在期待即将到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