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和常宋睁眼时,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们瞬间精神了起来,随后就发现他们二人并未像话本子中说的被绑起来,而是躺在榻上。
“这是哪儿啊?”常宋下了榻,在房间内转圈。
整个房间不是黑色就是红色,桌子上的灯还暗的很,角落里的东西都看不到,沈棠溪揉揉眼睛坐起来,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就在这时,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你们醒了?”
常宋惊呼,“二魔君闫鼎?”
“魔君?”沈棠溪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感觉他的容貌和什么魔君一点都搭不上边儿,除去那奇丑无比的黑色外衫,他更像一个文弱的书生。
闫鼎在门口负手而立,邪笑道:“我早已在你们的体内种下了‘百草毒’,不出三日,便会因毒侵心脉,爆体而亡。
“但是只要你们帮我把那张带有归墟的星图拿给我,我就替你们解毒放了你们。”
“什么星图?我们不知道!快放了我们!”常宋站在闫鼎面前和他对持。
沈棠溪觉得,他虽个头上比那个什么魔君稍逊一筹,但起码气势上领先了个十万八千里,并默默在心中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不是说了,”闫鼎耸耸肩,“只要你们答应帮我拿到星图,我立马就放你们走。”
常宋摊手道:“我都说了我们不知道什么狗屁星图!”
闫鼎指着正呆呆的坐在榻上的沈棠溪,“别骗我了,她身上可是有‘星印’的,休想唬我!”
“星印?”沈棠溪指着自己,“我吗?”她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记忆,突然灵光一现。
是不是那时在大长老的藏书阁里发现的那张归墟星图?
闫鼎看她的样子便知晓,“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星图的下落!怎么样?只要你们帮我把星图拿来,我保证把你们原封不动的送回剑仙门,如何?”
常宋退回到沈棠溪身边,以免对方对他的小师妹不利,“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盗取紫晨山的一草一木!”
“真是冥顽不灵。”闫鼎眉头紧皱。
弹指间,他便把常宋重重击飞在墙上,常宋直接呕吐鲜血,趴在地上挣扎着跪起,闫鼎却走到他面前重重的把他踩在脚下,心里还不忘他要的东西,
对着沈棠溪道:“如何?我可不喜欢和女人动手,识相点,把图拿给我,我便饶你这个师兄一命。”
沈棠溪眼神警惕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迅速挪到角落里,又看着奄奄一息的师兄,心中满是挣扎。
“这样吧,”闫鼎打了一个响指,“我再加一码,事成之后我可以助你飞升,如何?你们这些所谓自诩修道者的凡人,不正是为了飞升成仙嘛?这笔买卖划算吧?”
沈棠溪咬紧牙关不说话,在心里权衡利弊。
常宋艰难的抬起头,用满是鲜血的牙关断断续续的说道:“别……听他……的……快……跑……啊!!!”
闫鼎猛一用力,踩在了他的头上,脑部和地面的接触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晕了过去。
这一声虽不大,却震得沈棠溪心里刺痛,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师兄……不要……”
“怎么样,小妹妹?要不要和我做交易?”闫鼎继续诱哄着,“你放心,我保证,你一答应,我便立马把他治好,把你们平平安安的——”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踹开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这就不劳烦阁下了,我自会带他们回去。”文昌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站在门外,在闻到血腥味后微微皱眉走了进去。
“是你!”闫鼎瞳孔紧缩,在看到文昌身后再无人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到我这里抢人,谁给你的胆子?!”
“打就打,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文昌右手一挥,便抽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灵剑。
闫鼎不屑的“哼”了一声,随手抓起墙上的一柄三叉戟直接朝文昌刺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二人打的不可开交,直到打到了门外。
沈棠溪连忙跑过去把已经昏迷的常宋扶了起来走出门才发现,原来此处竟是一个山间木屋,四周全是茂密的木林,
闫鼎和文昌在木林之中来回窜梭,时不时还窜出几个虾兵蟹将埋伏文昌,可文昌却依然不落下风,招招致命。
沈棠溪见没人注意到,连忙用瘦小的身躯拖着常宋跑进密林深处,找到了一处石洞,刚要进去便被石洞外的仙罩弹开数米,巨大的震动使得常宋从昏迷中醒来。
“师兄你怎么样了?师兄?”沈棠溪焦急的拍打着常宋的脸。
常宋笑着安慰她说:“没事……的,别……怕,师兄……不会死……的……”
“师兄,我,我帮你治疗,我治疗的法术学的可好了师兄,你别睡!”沈棠溪连忙掐诀,想要治疗常宋,可还不等沈棠溪施法,常宋便再次昏迷。
慌乱之际,幸得一玄衣男子路过此地,用刚摘的草药给常宋上药治伤。
“谢道友相救,小女感激不尽!”
玄衣男子淡淡说道:“无妨。”
沈棠溪见那玄衣男子眼睛上蒙着白绫,行动却并未受阻感到有些疑惑,“道友可是天上的神仙?怎的蒙着眼还能……”
“算不得什么神仙,只是在天庭打杂罢了。好了,他伤的有些重,需得好生调养,不出三月便可恢复。”
“原来如此,多谢仙友!日后若有机会必然会报答仙友的!”
玄衣男子未出声,只是背上草药筐默默地离开了。
沈棠溪望着他的背影感慨,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咳咳——!”常宋突然咳嗽了起来,“那,是何人?”
沈棠溪笑着答道:“一个好人。”
常宋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心里不知想着什么,又很快把视线落在沈棠溪身上,抬起他的胳膊查看,“你没受伤吧?闫鼎那个混蛋没对你怎样吧?”
“没有没有,师兄放心。”因着常宋身上的伤,沈棠溪不敢挣脱,无奈只得让着他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