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拜了一个又抛弃……他的母亲……
:还有那只白乌鸦叫“白鸽”?头好痛……
格桑放下书,突然瘟神的影子有出现了,他摊开手所要什么。没有任何东西的她随即把瓶子交代他手心。这时他拿着镰刀的手朝他自己的脖子挥去,竟真的流出鲜红的血液,血液渐渐的装满小瓶子。
:瘟神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家伙吗?……好像也没错。所以我现在还要找吗?
她回头,突然发现皮不见了,老鼠的叫声也停了。再看向床靠墙的一边,那老鼠拖着皮不知什么时候跑上来了。她伸手拿回皮,老鼠死死的叼着皮不松口。这时若有似无的女声再她耳边响起
“他们逃不了……”
:头好痛!……必须快点离开。
她丢下其他东西猛的推开门,那时的罗兰正送走客人。
“忙完了?”罗兰突然回头。
“我还以为我已经很小声了。”
“那……可能是我的耳朵很好吧。”罗兰笑着说。
“小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格桑说。
“说。”
“你认识他们的母亲?”
“……”罗兰一手拖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认识到没有,但小姐经常提起。叫格温,喜欢油画。她说母亲很早就抛下他们离开,但几年前就死了。”
“哦……”格桑遗憾的喃喃到。她抬头又看到一只白色的乌鸦飞会门口的鸟笼,同时一阵风吹进来。“对了,你知道那只鸟是从哪来的吗?”
“它……就是几年前的一天飞进来的呀。它叫白鸽。”她这时走到收银台后坐下,举杯喝下了那瓶透明橙色的液体。
“如果它被带走了会……”格桑下半句话咽在嘴里。
罗兰回答:“大家不会说什么。”
“那它出走最长的一次是多久?”
“一周。”
“我可以把它带走一周吗?连着鸟笼。”
“嗯……可以,等他们回来我会和他们说。”罗兰说着走到鸟笼前抬手摘下交到她手里。“你等会再走吧,先把鸟笼放在收银台上。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酒。”
“就陪陪我。”罗兰似哀求的说。
“好吧。”
格桑和罗兰走到收银台后坐下,罗兰又去接了一杯酒。
“你一直都这样吗?”
“那到没有,”罗兰喝了一小口酒,橙黄色的液体如琥珀般散发着香气,那颗冰球并不透亮如无数根针插在心脏里。“今天下午很清闲。别怕我喝醉,我以前是当酒保的。”
“你以前一定过得很苦吧?”
“算是,我以前在高级餐厅里弹竖琴。在乐团解散后去酒吧当过一段时间酒保。那种地方当然是不干净,那会有很多人想追我,我都拒绝了,我说:‘作为恋人我是不完美的,我甚至不懂得爱自己。’”罗兰轻描淡写的说。
“你的身体还好吗?”格桑担心的问。
“别担心我,”罗兰眼里的光突然沉下去。“我是个没有教养的孩子。我的生活比你想的要糟糕,有时候他们连续出去几天我也会去一家酒吧当陪酒,能赚钱外酒精还能麻痹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她咽下最后一口酒,又把一张便签塞到格桑手里,她的手很冰,如早已发青的尸体。
“以后有缘,你来这里找我。”说罢她拿着酒杯转身走上楼。
格桑提起鸟笼,走到店门外吧乌鸦放出来。
“飞吧白鸽,带我回庄园。”
乌鸦飞起来,格桑提着笼子跟在后面。一鸟一人穿过熙攘的人群,穿过安静的居住区,穿过荒凉的墓园。飞行的尽头,是一座早已荒废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