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翎原想安安静静养伤,偏是祸从天上来。
一夜之间,“薇颂(Vésong)老板娘萧灼翎勾引江家大少”的消息铺天盖地。
不知是谁翻出了她的底细,连她的店都被扒得底朝天。
评论区像炸开的马蜂窝:
“查了下薇颂,听都没听过,这是想借江家上位想疯了吧?”
“看照片长得确实妖,江大少什么女人没见过,能看得上这种小角色?怕不是自导自演。”
“江家门槛是她能碰的?破店老板娘也敢攀高枝?”
“这种想蹭热度的十八线野路子,就该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
她本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却被卷进风口浪尖。
成为了“当红人物”。
萧灼翎对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恶评,唇角牵起抹极淡的无奈。
这叫什么事?
好好养个伤都不得安生,平白无故就成了别人嘴里想攀高枝的“妖女”。
祸不单行。
没过几天,萧灼翎就被江母找上了。
咖啡厅。
江母上下扫她两眼,浑身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嘴角撇出抹讥诮,“倒是个会勾人的狐媚子,开个价吧。”
萧灼翎抬眸迎上她的视线,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意却没沾到眼底。
真是可笑。
她每个字都咬得清晰,“第一,我已婚,与你儿子绝无半分逾矩。”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的纱布,像在提醒着什么,“第二,我救过他的命,此刻你该待我如恩人,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反倒跑来示威?”
最后一句几乎是贴着齿缝碾出来的,眼神里翻涌着不加掩饰的锋芒。
“第三,我萧灼翎不惹事,但从不怕事,你最好别惹我.......疯起来,我自己都怕。”
江母像被兜头浇了盆冰水,眼睛倏地瞪圆,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从出生起就站在云端,见惯了趋炎附势的谄媚,听惯了小心翼翼的奉承。
这还是头一次,被人用这种不卑不亢的硬气怼回来。
一股怒火猛地冲上头顶,她几乎要维持不住体面,“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萧灼翎眉梢微挑,语气里带了点漫不经心的凉薄,“看在你儿子的份上,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
江母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被人这么毫不留情地掀了脸面。
连带着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优越感,都被这直白的不驯戳得生疼。
江执赶到时,两人间的低气压还没散。
他扫了眼江母紧绷的脸,又看向萧灼翎,关切的问,“妹子,你......没事吧?”
萧灼翎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江母,忽然抬臂轻轻抱了江执一下,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江母听清,“你......挺可怜的。”
说完没再停留,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
江执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忽然提高了音量,“网上的新闻,我会处理。”
江母胸口一阵发闷,扶着扶手才勉强站稳。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喘不上来。
这女人也太嚣张了!
她这辈子处理过多少想攀附江家的女人,自己都数不清了,从未失手。
可眼前这个萧灼翎,偏生像块滚刀肉,油盐不进也就罢了,专门往人肺管子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