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其余人齐刷刷地向他看去。
朝愿析压根懒得思考一群人心里七弯八绕在想些什么,反正他们也不能弄死她,随便他们怎么想,她过得舒服就行。
当即拍板,“行,你们没其他的事就散了吧。”
晚上,朝愿析洗完澡出来穿着霁砚礼的衣服。
“你倒是不客气。”
“你都是我的人了,你的不就都是我的。”穿件衣服怎么了,她想要的就还没得不到的。
霁砚礼挑眉,“那,你要不要执行妻主的权利?”
朝愿析略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很怀疑这个男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但还是礼貌发问:“你想要?”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这么帅,反正不吃亏!
霁砚礼眸光微闪,没回答,“天色不早了,睡吧。”
入夜,霁砚礼躺在床上,头次怀疑他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按他所想,他是想试探朝愿析是不是真的对银规死心,有所改变还是纯粹就是在耍他们玩。
原本他是想打地铺,睡地上的。朝愿析只是淡淡斜睨了一眼,“你要是想打,建议你去屋外和丧尸打。”
朝愿析倒没想太多,她单纯觉得,她都不介意,他个大男人介意个什么劲,给他矫情的。
结果就是他现在一只胳膊被朝愿析拽在怀里。
女孩睡的很香,细腻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胳膊上。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现在,现在他的手麻了……
后半夜,霁砚礼昏昏沉沉间,感觉到手臂的温度越来越高。
抬手摸了下,朝愿析发烧了。
霁砚礼想了想,估计是白天受了惊,又穿了湿衣服好一阵没及时处理才会发烧。
害怕朝愿析烧死过去,打算下楼拿点药,明天再叫温祈治疗。
手臂抽了半天,压根抽不出来。推了推朝愿析,女孩嘟囔几句,抱得更紧了。
霁砚礼:“……”
最终他还是把隔壁的温祈叫了起来。
“你们这……”温祈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朝愿析死死抱着霁砚礼的手。
霁砚礼无奈闭眼,“没有,别误会,先给她退烧吧,不然她死了我们也活不了。”
一遍遍凉水的覆盖下,朝愿析的烧总算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些许。
朝愿析有些晕乎地睁眼,看见已经被抱的滚烫的手臂,嫌弃的甩开。
额头上的手冰凉凉的,朝愿析非常从心,拉下贴在脸上。
爽啊!
霁砚礼看着被甩开的手和另只得到青睐的手,给气笑了。
温祈不太适应这么亲密的接触,皱眉,想要抽出。
纹丝不动。
?
再次尝试。
朝愿析很不耐烦,扯得更紧了,“别动。”
温祈没再动,转头看向霁砚礼,用眼神询问,她不是没有异能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霁砚礼耸耸肩,谁知道,不然他早拔出来了。
温祈:她今天回来开始就不对劲,不会被什么上身了吧。
霁砚礼:谁管,上身了也好,反正契约没变,至少现在看起来生活能好过点不是吗?
温祈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霁砚礼知道,这人和自己一样,一向聪明,就不再多说,让他自己想。
“我先下去了,你在这陪着吧,早上的早餐我来做。”
房间里只剩下温祈和朝愿析两人。
朝愿析脑子清醒了点,看了眼还在床边的温祈,“你不睡吗?”
站床边跟鬼一样,会吓死她的。
温祈看了眼依旧被拽的死紧的手,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问出来的。
“不用了,你睡吧。”
“……”麻烦。
朝愿析直接拉着他的手,拽上床,将温祈当个大型玩偶似的,抱紧。
凉凉的,舒服!
温祈是真傻住了,腰身被紧紧箍住,怀中女孩的气息占据了整个鼻腔,是一种很温和,但久了又感觉带些冷冽的味道。
很久之后,温祈才终于知道那是一股很特色的花香。
女孩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身体都跟着发烫起来,耳尖在黑暗中慢慢红透。
半晌,才伸手将朝愿析也虚虚环抱在怀里。
霁砚礼在厨房捣鼓,还好温祈前一天已经在厨房准备好了水,不然他还得上去。
楼梯口处,一道身影从楼上“呲溜”滑下,看见在厨房捣鼓的霁砚礼,墨绿色竖瞳闪过一丝精光。
随后很快溜出去,等回来的时候,手里提溜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
霁砚礼看着邬篱上楼,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勾。
很快。
“邬篱!你有病啊,你特么的给我等着!”
几分钟后,邬篱和他的老鼠被扔下了楼。
朝愿析本来就还带着病气,又给邬篱一通吓得,又烧起来了。
“为什么我就吃这个?”邬篱看着餐桌上自己独一份的死老鼠,正是他今早扔进朝愿析身上的那只。
“你不是爱玩老鼠吗,爱玩就好好玩,玩个够。”朝愿析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粥。
本来就难吃,没了温祈的技术加持,更难入口了。
“你还病着,就只能先吃这个了。”霁砚礼看出了朝愿析的不情愿,开口解释。
“……”朝愿析堪堪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了。
霁砚礼也不再强求,“你想吃什么,我出门找找看。”
霁砚礼没感觉这话有什么不对,餐桌上其他人同时抬头,互相对视着。
邬篱:霁砚礼他什么意思,他之前不是对这个女人爱搭不理的吗?
墨普渊:谁知道,不会是睡了一晚就爱上了吧。你为什么会给朝愿析打出来,她不是没异能吗?
邬篱:温祈在房里。
墨渊:?
栖疑:?
三人齐刷刷看向没加入群聊的温祈。
温祈接收到三人视线,也只是温和笑笑。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去找银规的任务朝愿析还是没能去成,早饭过后她又烧起来了。
这次发烧的比晚上还要严重。
朝愿析身上岌岌可危的生命值,让五人都感受到了威胁。
“再这么烧下去,迟早烧死。”墨普渊道。
“没办法,邬篱和霁砚礼已经出去找药,只能先等他们回来。”温祈尽力维持着异能,将朝愿析的体温维持在一个温度,不再上升。
“你说说她,把什么东西全都给那只死狐狸,现在好了,真就给她烧死算了。”
栖疑开口道:“不行的话,用我身上的零件去银规那换点药回来。”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流动的声音。
这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末世实力为尊,银规一家靠着他们的喂养,实力早在他们之上。
“再等等吧,等霁砚礼他们回来再说。”温祈叹了口气。
朝愿析现在正处在一个奇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