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灯下的絮语(1 / 1)

新房的钥匙是有希子在婚宴结束时塞给小兰他们的,黄铜钥匙串上挂着个小小的樱花挂坠,是她亲手做的。“地址记好了?在涩谷的高级公寓,视野超好,晚上能看到整个东京的夜景。”有希子挤眉弄眼地凑到小兰耳边,“我跟优作特意让人布置的,婚房该有的东西……都备齐了哦。”

小兰当时红着脸没敢接话,还是新一笑着接过钥匙,低声说了句“谢谢妈”。

晚上九点,新一牵着兰的手走进公寓时,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暖黄的光漫过整个房间。客厅的落地窗敞开着,晚风带着樱花的淡香飘进来,吹动了窗帘边角。有希子果然没夸张——墙上挂着他们的婚纱照,小兰穿着婚纱笑靥如花,新一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温柔;沙发上铺着米色的羊绒毯,是小兰喜欢的质地;餐厅的餐桌上,摆着一瓶新鲜的向日葵,旁边放着两个印着“新一&小兰”的情侣杯。

“你爸妈……还真是用心。”小兰放下手里的礼盒,指尖轻轻拂过婚纱照的相框,脸颊还带着酒后的微醺红晕。

新一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疲惫后的沙哑,却格外温柔:“他们盼这一天,盼了太久了。”从他变成柯南躲在她身边,到组织覆灭、恢复身份,再到提亲、筹备婚礼,有希子和优作几乎包办了所有琐事,只盼着他们能毫无负担地走进新生活。

两人合力把婚宴收到的礼物搬进卧室——服部和叶送的大阪特产礼盒,园子硬塞的“新婚必备”毛绒玩具,目暮警官夫妇送的复古座钟,宫野志保寄来的那盆向日葵种子已经被小兰小心翼翼地摆在了阳台……最后拆开的是优作和有希子的礼物,一个烫金的相册,第一页贴着他们七岁时在幼儿园的合照,后面留着大片空白,旁边写着“留给未来的小成员”。

小兰翻到那一页时,脸“唰”地红了,把相册合上塞进抽屉,却被新一抽了出来。

“妈倒是直接。”新一笑着翻看,指尖停在那张幼儿园合照上——照片里的他皱着眉抢兰手里的樱花牌,小兰噘着嘴要哭,模样傻气又珍贵,“那时候哪想得到,十几年后会跟你站在这里。”

小兰靠在他肩上,看着照片小声说:“那时候只觉得你是个爱抢东西的笨蛋。”

“现在呢?”新一低头看她,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

“现在……”小兰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觉得你是我的笨蛋。”

卧室的灯被调暗了,暖黄的光晕裹着两人。新一靠在床头,兰蜷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划着他的衬衫纽扣。沉默在空气里漫开,带着点刚卸下所有防备的松弛,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新一,”小兰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说……我们以后要不要个孩子?”

新一的手指顿了顿,低头看她。小兰的脸颊在灯光下泛着粉,睫毛轻轻颤着,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他想起过去那些颠沛的日子——躲在阿笠博士的实验室研究解药,在码头与组织殊死搏斗,变回去又变回来时兰眼里的失落……那时候他连“明天能不能活着”都不敢保证,更不敢想“孩子”这两个字。可现在,黑暗组织成了过去式,他恢复了身份,身边是他用生命守护的女孩,他们的未来,终于安稳得可以装下更多期待了。

“想啊。”新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安抚一只紧张的小猫,“我早就想过了。”

小兰惊讶地抬头:“真的?”

“嗯。”新一点头,指尖滑过她的发梢,“在组织刚覆灭的时候,我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就想,等一切都结束了,要跟你有个家,家里有你,有我,最好……还有个像你一样爱笑的小家伙,或者像我一样爱推理的臭小子。”他顿了顿,笑出声,“不过最好别像我小时候那么倔,不然肯定会被你用空手道‘教育’。”

小兰被他逗笑,抬手捶了他一下,眼眶却有点热:“才不会呢。要是个女孩,我教她空手道,你教她推理,让她又聪明又能保护自己;要是个男孩,就让他像你一样有正义感,像我一样……嗯,会做饭?”

“可以啊,”新一笑着接话,“名字我都想过几个。如果是女孩,叫‘工藤樱’怎么样?樱花的樱,像你一样温柔又坚韧。如果是男孩,叫‘工藤悠’,悠闲的悠,希望他能活得比我们轻松,不用经历那些危险。”

“樱……悠……”小兰轻声念着,心里像被温水泡着,甜丝丝的,“都很好听。”她往新一怀里缩了缩,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年的等待、担心、眼泪,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圆满的归宿。

窗外的东京塔亮着灯,像一颗悬在夜空的星星。卧室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飘进来的樱花香。新一低头,在兰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不急,”他轻声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先好好过我们的二人世界,等什么时候觉得准备好了,再迎接他们来。”

小兰点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嗯。”

其实她知道,准备早就做好了。从她愿意等他回来的那一刻,从他藏在柯南身份里默默守护的那一刻,从他们在樱花树下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未来的画卷就已经铺开——有争吵,有陪伴,有清晨的豆浆油条,有傍晚的携手散步,也终将有孩子的哭闹声,和一家四口在樱花树下的合照。

灯光渐渐暗下去,两人相拥着闭上眼。新一的手轻轻搭在兰的腰上,小兰的指尖勾着他的手指。窗外的樱花还在落,像在为这对新人,轻轻哼着关于未来的歌谣。那些被黑暗偷走的时光,那些藏在伪装下的深情,终于在这个夜晚,变成了对“余生”最温柔的期待。

他们的故事,不再是“等待”和“守护”,而是“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面对生活的琐碎,一起迎接每一个带着晨光的清晨,直到白发苍苍,还能在樱花树下,像现在这样,握着彼此的手,说一句“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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