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中央医院的产房外,走廊的灯光白得有些刺眼。新一穿着消毒服,背靠着墙壁,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壳上的樱花图案——那是小兰亲手画的。已经是凌晨三点,产房里传来小兰断断续续的痛呼,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手心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工藤,别转悠了,转得我头晕。”服部平次叼着没点燃的烟(医院禁止吸烟),黑脸上满是熬夜的疲惫,却还是强打精神拍他的肩,“小兰那么能扛,肯定没事。你忘了她上次空手道比赛,腿被擦伤了还坚持打完最后一局?”
旁边的和叶瞪了他一眼,把保温杯递到新一手里:“新一,喝点热牛奶吧,小兰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熬着。”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安抚的暖意。
铃木园子则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手里攥着刚买的樱花花束(兰最喜欢的花),嘴里念念有词:“肯定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像兰一样可爱!等下出来我要当第一个抱她的干妈!”
产房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恭喜工藤先生,是个健康的女孩,母女平安!”
新一猛地冲过去,透过襁褓的缝隙,看到一张皱巴巴的小脸,眼睛闭着,小嘴巴抿着,正发出细弱的啼哭。那哭声不大,却像一道光,瞬间驱散了他所有的焦虑和疲惫。
“小兰……小兰怎么样?”他声音发颤。
“产妇很辛苦,现在睡着了,等下可以进去看。”护士把孩子轻轻放进他怀里,“小心点,托着她的头。”
新一双手僵硬地接过,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拆炸弹。怀里的小家伙那么小,小到他不敢用力,生怕碰坏了。她似乎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哭声渐渐停了,小手动了动,抓住了他的手指——那手指那么小,却像有魔力,让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服部、和叶、园子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眼睛闭着都能看出是双眼皮!”“头发好黑啊!”“小手跟小兰一模一样!”
半小时后,新一走进病房。小兰躺在床上,脸色还有点苍白,看到他怀里的孩子,虚弱地笑了:“抱过来让我看看。”
新一把孩子轻轻放在她身边。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颊,眼眶瞬间红了:“她好小啊……”
“像你。”新一笑着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小兰。”
小兰摇摇头,看着女儿,眼里满是温柔:“想好名字了吗?”
新一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想好了。就叫‘工藤樱’,”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女儿的小脸,希望她像你一样,永远向阳而生,像樱花一样,看似温柔,却有在寒风里绽放的勇气。”
小兰愣住了,随即泪如雨下,笑着点头:“樱……工藤樱…真好,我喜欢。”
这时,服部、和叶、园子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正好听到“工藤樱”三个字。
园子第一个叫出声:“樱?!这个字好特别!”她冲到床边,盯着襁褓里的小家伙,“天哪!这是什么神仙名字!有樱花的意思,新一你也太会起了吧!”
服部摸着下巴,咂咂嘴:“可以啊工藤,平时看你推理头头是道,没想到起名字也这么有一套。”他挠了挠头,突然笑出声,“不过以后这丫头要是跟你一样爱推理,跟小兰一样会打架,估计全东京的罪犯都得怕她。”
和叶凑到小兰身边,轻轻碰了碰小家伙的手:“樱酱,真好听。以后我带她去大阪看樱花,让平次给她买章鱼烧吃。”
小兰笑着点头,新一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切——怀里的女儿,身边的妻子,吵吵闹闹的朋友,窗外透进来的晨光,突然觉得人生圆满得像一场永远不会醒的美梦。
护士进来查房,看到这热闹的一幕,笑着说:“小家伙真幸福,一出生就被这么多人疼着。”
新一低头,看着女儿在小兰怀里安稳地睡着,小嘴巴还在动,像在吮吸什么。他伸手,轻轻握住兰的手,又盖住女儿的小手。
三双手叠在一起,像一个完整的圆。
窗外的樱花还在开,阳光漫进病房,落在“工藤咲”的襁褓上,温暖得像一个永恒的承诺。那些跨越黑暗的时光,那些藏在等待里的深情,终于在这个小小的生命里,绽放出了最温柔的模样。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关于父母,关于成长,关于一个叫“咲”的女孩,如何在爱里,长成比樱花更坚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