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疗养院的玻璃顶棚上砸出闷响。林夏甩掉睫毛上的水珠，战术手套内侧的“LX“刺绣在手电筒光下若隐若现。季临渊正在检查耳麦频率，金属外壳映出他锁骨处渗血的伤口。
“信号被屏蔽了。“他低声说，袖口绷带洇开新的血迹。
林夏盯着墙上新鲜刮痕。砖缝里嵌着半截指甲，在红外线扫描仪亮起的瞬间，她看见自己倒影里的瞳孔缩成针尖。
“退后。“
季临渊掏出干扰器对准天花板。蓝光闪烁两下归于沉寂，林夏摸到储物柜后的铁门。扳手撬动砖块时，“LX-002“的刻字划过掌心。
地下阶梯的霉味呛得人想吐。墙壁留着带血的抓挠痕迹，像某种密码。季临渊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手电筒扫过墙缝——五道并行的指甲印，最边上刻着蛇形纹身图案。
“特勤组标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还在继续实验。“
铁门封条上的日期是五年前的枪击夜。林夏扯断封条时，季临渊的手指在扳机护圈上轻轻叩了三下。
手术灯闪了三次才勉强亮起。林夏的靴底碾过满地玻璃渣，反光里映出墙上褪色的流程图：人体改造计划分十二个阶段，最后一步画着DNA双螺旋和枪械零件的重叠投影。
“看这个。“季临渊从输液架上取下针剂，标签上的化学式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神经抑制剂，能让人产生记忆空白。“
档案柜第三层抽屉卡住了。林夏用匕首撬开时，带血的病号服滑落在脚边。衣襟上绣着“LX-002“，领口残留着洗不掉的消毒水味道。
“不是我穿过的那件。“她扯开拉链，内衬缝着张照片——扎马尾的少女躺在手术台上，脖颈青筋暴起，正是五年前的自己。
季临渊的呼吸声突然加重。电脑主机插着的U盘闪着红光，屏幕倒计时变成00:14:59。
“医疗日志。“林夏翻开泛黄的本子，字迹有些模糊，“5月17日，LX-001死亡，启用LX-002。记忆移植手术成功。“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更多记录涌出来：脑部芯片植入、人格重塑训练、忠诚度测试...每页都有季临渊的签名。
“为什么不告诉我？“声音比她想象的更平稳，“我是实验品的事实？“
季临渊正要开口，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电脑自动播放视频，顾沉出现在画面里。
“启动清除程序。“他对着镜头说，“林夏只是备份。“
画面切换到手术实录。林夏看着自己躺在台上的画面，医生将金属片插入太阳穴。季临渊的背影在监控角落一闪而过。
“你早就知道我是LX-002对不对？“她扯开领口，锁骨疤痕发烫，“当年签十五份授权书时，就在计划这一切？“
季临渊摘下耳机。警报声充斥整个空间，他任由汗珠顺着下巴滴在键盘上。
“被迫执行。“他说这话时，无影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划破他的袖口，血珠溅在手术器械上，“LX“编号在暗红中愈发清晰。
林夏绕过手术台。金属轮子在地面拖出尖锐声响，她将枪口抵住季临渊胸口。
“是不是也在等某个时机，把我当弃子处理？“
季临渊没有躲。他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与她相同的疤痕：“我失去过一次，不想再...“
枪声打断话语。季临渊踉跄后退撞上操作台，试管架翻倒时，某张身份牌滚到林夏脚边。
“LX-002。“她念出金属牌上的字样，手术台反光映出自己惨白的脸，“这就是我的名字？“
“但我选择救活的是你，不是她。“季临渊捂着渗血的手臂，“五年前我就该死在手术台前，是苏婧把机会让给了我。“
林夏的视线扫过他锁骨处的旧疤。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像某种诅咒。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密集的敲击声像是高跟鞋踩踏地面，节奏诡异。
“现在告诉我真相。“她攥紧枪柄，“我到底是什么？“
季临渊刚要开口，整面墙的监控屏突然全亮。画面里无数个林夏在不同场景重复动作：穿病号服游荡、蜷缩发抖、被推进手术室时挣扎...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输液室。扎着马尾的少女床头挂着“LX-001“金属牌，正是她以为的童年照片。
“苏婧不是你姐姐。“季临渊的声音沙哑，“你们是同一人的两个版本。她是原版，你是...“
尖锐的玻璃碎裂声打断对话。走廊尽头的身影闪过时，林夏瞥见对方手中的注射器泛着幽蓝光芒。
“这次换我来做主。“她抹掉眼泪，枪口转向门口。季临渊拉住她手腕，经过监控屏时，三个人影在画面里重叠。
楼梯转角的镜子映出追兵面容。林夏的脚步顿了一下——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林夏只是备份。“
视频里顾沉的话像根钢针扎进太阳穴。林夏的指甲在操作台上抠出五道白痕，消毒水混着铁锈味冲进鼻腔。
季临渊想去拔U盘的手被她攥住。他的掌心有汗，虎口茧子硌得她指节生疼。
“监控画面里穿白大褂的人是你。“她盯着屏幕角落那个模糊身影，声音干得发涩，“当年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就在这间屋子？“
季临渊喉结动了动。警报声突然尖啸，红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流程图上，DNA螺旋和枪械零件的投影正好卡在他们交叠的影子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林夏扯开领口，锁骨处的疤痕像条蜈蚣在扭动，“签十五份授权书的时候，就计划好要替换掉我？“
季临渊的手指在扳机护圈上叩出三下闷响。玻璃渣在他靴底碎裂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被迫执行清除程序的人不只你一个。“
林夏的冷笑比手术刀还冷。她绕过翻倒的试管架，金属轮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当枪管抵住季临渊胸口时，无影灯炸裂了。
“是不是也在等某个时机，“她看着他袖口绽开的血珠，“把我当弃子处理？“
季临渊没躲。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他耳后，血珠顺着下颌滴在键盘上。监控屏映出两人重叠的倒影，LX编号在暗红中若隐若现。
“我失去过一次，“他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锁骨处的伤疤和她的一模一样，“不想再...“
枪声打断话语。季临渊踉跄后退撞上操作台，试管架翻倒时滚出个金属牌。
“LX-002。“林夏念出牌子上的字，手术台反光映得她脸色发青，“这就是我的名字？“
“但我选择救活的是你，不是她。“季临渊捂着渗血的手臂，“五年前我就该死在手术台前，是苏婧把机会让给了我。“
林夏的视线扫过他锁骨处的旧疤。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像某种诅咒。
走廊传来脚步声。密集的敲击声像是高跟鞋踩踏地面，节奏诡异。
“现在告诉我真相。“她攥紧枪柄，“我到底是什么？“
季临渊刚要开口，整面墙的监控屏突然全亮。画面里无数个林夏在不同场景重复动作：穿病号服游荡、蜷缩发抖、被推进手术室时挣扎...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输液室。扎着马尾的少女床头挂着“LX-001“金属牌，正是她以为的童年照片。
“苏婧不是你姐姐。“季临渊的声音沙哑，“你们是同一人的两个版本。她是原版，你是...“
玻璃碎裂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林夏瞥见门缝透进的幽蓝光芒，注射器泛着冷光划过她视网膜。
“这次换我来做主。“她抹掉眼泪，枪口转向门口。季临渊拉住她手腕，经过监控屏时，三个人影在画面里重叠。
楼梯转角的镜子映出追兵面容。林夏的脚步顿了一下——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