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过的事,自是不会认罪。”
“好啊,老爷!我是管不了这逆女了!毒害祖母这样的罪名,我姜家担待不起!”
“母亲,不如暂将姐姐送入宫中如何?听说宫中专门有管教犯罪宫女的地方。”
“何不让爹爹禀明,先送姐姐进去,待查清真相,再接姐姐回家也不迟。”
姜月落如今的嘴脸,和前世一模一样。惹得姜月吟不禁冷笑,还真是不把自己置于死地,她不善罢甘休啊!
“老爷!老爷!门外有贵客来了!”
“贵客?来者何人?”
“襄王府,襄王殿下!”
?
他来做什么?不会真要……
姜月吟猛的想起它在马上所说:“当然是向你爹告发你半夜私会我啊。”
!!!
没容她回过神,一道熟悉而又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
“是谁要发落老身的孙女啊?”
在姜老夫人踏入正堂的那一刻,姜月吟才是最怔住的那个。
毕竟祖母身边的左侧为孙嬷嬷,而右侧居然是……沈峥?!
庭雪跟在老夫人身后,忙回到自己身边。
还好还好,老夫人来得及时,她家小姐没事。
“母亲!您,您没事吧?”姜父颤抖着起身,完全不敢眨眼,生怕自己身处梦境。
“你很希望我有事?”老太太毫不客气的反问。
“这,这怎么可能?!”姜月落小声的呢喃,将凶狠的目光死瞪向则枝。
则枝被这眼神盯的发怵,顿然不敢抬头。
“臣,携家眷,给,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
作为众多皇子之中,第一个封王的沈峥,在朝堂之上有着一定地位。任谁见了都得礼敬。
沈峥:“姜大人有礼,深夜造访,是本王冒失。恰好见老夫人前往大堂,这才一同前来。”
“哪里,殿下请上座。”
“不必了,大公子行动不便,本王特意送回。”
“行动不便?”姜父一时半刻还真不解。
沈峥脸上没有多余神情,扶着姜老夫人落座后,命人用担架抬了姜枫屿进来。
“哥哥!”姜月吟望向柳清桦的眼神都变得震惊,不过才两个时辰不到,大理寺居然能将人打成这样!
姜枫屿浑身皮开肉绽,脸上多了好几道伤疤,身上的衣衫也被鲜血由内而外染红。
左腿似乎已经……
“妹妹……哥哥没事……”
“屿儿!”老夫人颤颤巍巍的上前。
姜母瞥了眼姜枫屿,还真是不够啊,怎么没把人弄死?还能让他在这说话。
“大理寺假借本王之名,误将大公子当成逃犯,好在本王及时赶到。在此,与大人赔罪了。”
“殿下这说的是哪里话。”眼看着沈峥就要双手抱拳的行礼,姜父愣是快一步作揖鞠躬。
“哎哟,这这这,来人啊,快把大少爷抬回去疗伤呀!”姜母亦是装出副焦急模样,急匆匆的唤来家丁便把姜枫屿抬走。
“本王先行一步。”沈峥与姜月吟交换了个眼神,随之踏出大堂。
待到大堂恢复宁静,老夫人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所以刚才是谁,要发落了芙蕖啊?”
“母亲,这,这都是误会!”姜父腆着脸解释,同时踹向一旁的则枝:“都是这贱婢胡言乱语!”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眼看事情发生转机,则枝不断磕头,没两下便将额前磕出了个窟窿。
“母亲,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叫儿媳好生担心。”柳清桦快步来到老夫人跟前,愣是挤出几滴眼泪。
不忘示意姜月落上前。
“我不过是睡得沉了点,你们都在盼着我死呢!好给我孙女发落为奴!”
‘哐当!’手中的茶杯摔出好一段距离,众人闻声皆跪,齐声道:“老夫人息怒。”
“哼!吟丫头过来。”
“是。”姜月吟来到姜老夫人身边,只见老夫人拉住孙女的手:“则枝是你院中的丫头,你说,该如何处置?”
姜月吟:“任凭祖母做主吧!”
“好!则枝,你说,你为何要如此背信弃义?吟丫头对你不薄!”
话虽如此过问,实际上老夫人早已心知肚明背后之人是谁。
则枝原先还想着如何狡辩,奈何在对上姜老夫人的眼神,顿时被吓得不敢造次,“老夫人饶命啊!奴婢是一时受人蛊惑啊!”
“是二小姐!二小姐给足了银两,说是只要这件事办好,就放奴婢离开姜府逍遥一辈子。”
姜月落带着桑华跪下,语气依旧是娇娇柔柔:“你个刁奴!胡说八道些什么?祖母,孙女冤枉啊~长姐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针对她呢?”
“那晚,庭雪姐姐也在场,庭雪姐姐可以作证!”
“庭雪,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老母亲在这,姜父私底下再怎么偏袒姜月落也不敢放在明面。
“回老爷,奴婢的确见到了,是二小姐将药给的则枝。”
“那你为何当时不与芙蕖说?”
“老太太饶命!奴婢若是说了,二小姐要去挖了奴婢娘的坟!”
“这,这,母亲~女儿实在是头疼,为何她们都要联合起来污蔑女儿?难不成,姐姐是看不得我在父亲母亲身边,一定要让我死吗?”
“既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们权当没了我这个女儿!”
语罢,她还真朝着姜家大堂的柱子而去。
“哎呀!快拦住她!”姜母吓得不轻,叫了好几个婢女上前。
姜月落哭的梨花带雨,还在几个婢女手中佯装挣扎着。
“你们放开我~我不活了~母亲,父亲!女儿来世还做你们的孩子!”
庭雪没忍住一瞥,这种情节她在电视剧里见得多了。她就不信姜月落敢真撞,不过就是博同情。
果然,姜月落顺势倒在几个婢女身上装晕,桑华逮住机会就开始作天作地,“老夫人,夫人,我家小姐晕过去了。”
“什么?快请府医啊!”姜枫屿在一旁看了好久,也开始焦急起来。
姜月吟端起旁边的茶盏,蹲了蹲身子行礼:“祖母,孙女有法子。”
语罢,大姑娘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整杯茶水泼在姜月落身上。
“大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茶水早已放凉,现在一泼,反而让姜月落铆足了劲不醒。
“小姐,她就是装的。”庭雪禁不住在自己耳边低语。
姜月吟略微点头,“还不醒?祖母,看来只能用滚烫茶水了。”
“你!姜月吟!”
“看,这不就醒了吗?”庭雪赶忙在旁边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