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城门已破(1 / 1)

她心中如刀绞。

这日若阵开不成,岑封就得暴露身份。

若成,皇宫将彻底沦陷。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脚步。

一名斥候奔至:“将军,沈芝回了!”

霍思言骤然转身。

含光殿后,皇帝正在批阅奏章。

沈芝半披破袍立于殿外,嘴角仍有血痕未拭。

她轻轻叩门,声音微哑:“回来了。”

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你用的是……死局破身?”

沈芝笑了笑:“借魂门之术,引伤入心,以假死脱身。”

“只是……差点真死。”

皇帝目光凝住她脸上的一道新伤,良久低声:“你不必回。”

沈芝眼神一闪,答得极轻:“可您还在。”

“我欠太后的……已还清。”

“接下来,我要还自己的。”

皇帝久久无言。

他终是点头:“去吧。”

“今夜成局,我不拦你,若失败,你自求多福。”

沈芝低头,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谢陛下。”

转身走入风雪之中。

午时将至。

宫城中心,那条地下魂脉缓缓亮起红光。

封渊昏迷的身躯,被岑封从怀宁馆中移至中宫密殿之中。

他立于祭坛前,披上旧袍,手中持着一柄符刀,轻轻切下封渊左腕一线血丝,滴落于坛面中心。

刹那间,整个祭坛魂光暴涨!

一道道血色纹路顺着地砖疯狂延伸,蔓延至整个绛云宫地下。

岑封大袖一挥,沉声咒语落地。

“魂骨聚,血印成形。”

而与此同时,宫外一声厉喝震天而起:“绛云宫魂阵将启!封宫查禁,任何人不得入内!”

霍思言踏入宫门之中,魂气狂涌,直指献魂阵!

沈芝掠身而至,手执旧符,一手破开地宫门印,冷冷开口:

“岑封,你这副骨头,还不配铺在我脚下!”

阵战,正式打响!

绛云宫地宫深处,献魂坛魂光如血,岑封身周魂力翻涌,手中符刀已刻至封渊心口三寸处。

那少年眉头紧蹙,脸色苍白,魂息却未断。

岑封双眼赤红,口中咒语愈发急促。

“魂门开,血脉归,以胎为引,唤主魂归位……”

他袖袍一展,将封渊整个人推入阵中心,脚步踏定阵眼,一掌按下,血符爆闪!

地宫震颤,魂阵浮起第二层纹络。

这是“换魂祭”。

以祭胎为阵,以他身为献,引出中央封印的古魂之力,强行植入大晏魂脉体系!

若阵成,不止皇城沦陷,整个晏国魂修体系都会被篡改,北祁旧魂将主导这一切。

“轰!”

可就在此时,地宫门轰然炸裂,魂气翻卷,雪风自外灌入,一道青色人影破壁而入!

霍思言衣袍飞扬,袖中战魂剑如惊雷斩下!

“岑封!”

岑封眸光一凝,侧身一闪,堪堪避开剑锋。

霍思言脚下连踏,身形贴地滑入阵中,反手取出沈芝所赠之“破阵符”,猛然按在阵纹上!

“咔……”

一道魂线断裂,红光骤降一分。

岑封面色骤变:“你敢毁阵?”

霍思言冷笑:“你敢动我皇宫,我为何不敢毁你这狗阵?”

她手中再抽出一枚银针,直刺阵心血印!

可此时封渊忽地身躯一震,原本虚弱的魂气竟突然暴涨!

“吼!!”

一道虚魂影从他体内挣出,身形扭曲、脸孔模糊,带着极其狂暴的魂压扑向霍思言!

岑封大喜:“主魂现形!阵将成……”

可还不及高呼下一句,侧后一道红影陡然掠入!

沈芝长刀出鞘,狠厉斩落!

那魂影被生生撕裂,化作血雾溃散!

“你这老狗……还真以为没人管你了?”

沈芝手中血刀未收,另一手却已将一枚金符甩向岑封后心!

“封脉锁!”

岑封怒喝一声,转身抬掌硬接,身子一震,被逼退三步,魂血溅出!

霍思言趁机一剑斩落魂脉主线,一道道血纹顿时崩裂。

“沈芝,撤!”

沈芝却冷冷一笑:“不急。”

“他活着,阵就还有一息气。”

“我等了他三年。”

岑封眼神陡冷,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掌中聚起最后一道红符!

“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以我为血引,魂门全开!”

他以身为祭,竟要强行自爆魂阵!

沈芝目中划过一丝寒意,霍思言脚步紧追,低喝一声:“魏临!”

一道身影从外疾掠而入,双掌结印,一记镇魂封正中岑封胸膛!

“镇!”

轰然一声!

献魂坛地基裂开,符文炸裂如崩,阵心血印寸寸碎裂!

封渊身上魂光猛然一缩,重重倒回阵中!

岑封一口血喷出,整个人如破布般摔飞数丈,撞入石壁。

魂阵,彻底崩毁!

地宫崩塌前,霍思言一手提起封渊,沈芝将岑封尸首拖出地宫。

魏临紧随其后,一脚踢碎祭坛残骸,魂阵轰然垮塌,彻底湮灭于碎石之下。

三人自暗道归出时,雪风已止,阳光穿透云层洒落皇宫。

沈芝扶着墙喘息,低声骂了句:“狗东西果然难杀。”

魏临将封渊交给早已守候在外的太医院,轻声道:“命保住了,魂脉未损。”

霍思言站在绛云宫外,望着那些禁军重围逐步散去,轻声道:“岑封这一仗……赢了。”

但她目中并无半点欢喜。

沈芝忽然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你觉得他真是主将?”

霍思言缓缓摇头:“不。”

“他只是个……开门的人。”

她转身,望向皇城更深处那道高台上金瓦殿宇。

“经此一战,城门已开。”

“接下来会有很多患难接踵而至,而谁要进来,才知是下一场仗打的是谁。”

京郊外,长安渡口。

北祁来使一行人踏雪而来,衣袍尽染霜白,队伍中为首之人,披玄狐裘袍、步履从容。

他未带战甲、未骑高马,腰间只悬一柄小折扇。

那是一位看上去文雅甚至有些病态的青年。

礼部尚书李岳远亲自前迎,眉眼谦恭:“北祁国书已呈,陛下许见,诸位请随我入京。”

那青年低头微笑:“那便劳烦李尚书了。”

他轻轻一折扇柄,声音温软:“在下北祁节使,姜砚。”

身后众使齐声低头:“参见李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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