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晓先背着要还的书往图书馆走，路过那家奶茶店时特意停了停——玻璃窗上果然贴着“桂花冻上新”的海报，店员正往杯子里舀亮晶晶的冻子。她想着先还书更方便，便加快脚步进了图书馆。
等把书还完、空着手出来，才转身进了奶茶店。“两杯桂花冻奶茶，少糖，谢谢。”她看着店员把嫩黄色的桂花冻舀进杯子，混着奶茶摇出细碎的泡沫，心里莫名有点期待。
拎着奶茶走到图书馆门口的石凳旁时，沈山远已经在那儿了。他脚边放着个藤编篮，里面是给杂货店送的酱菜坛，手里则捏着个小玻璃罐，见她过来就站起来：“刚还完书？”
“嗯，先还了书再买奶茶，省得拎着沉。”苏青晓把奶茶递给他一杯，“你的桂花冻，刚做的，冻子应该还很Q。”
沈山远接过来时，指尖碰到杯壁的凉意，他拧开盖子喝了口，抬眼时眼里带笑：“比想象中清爽。对了，这个给你。”他把玻璃罐递过来，“张奶奶今早摘的桂花腌的糖，说配你总在宿舍囤的白粥正好。”
苏青晓接过罐子，低头时闻到罐口飘出的甜香，和手里奶茶的味道很像。她吸了口奶茶，桂花的清香漫开来：“果然该先还书再买，现在手里轻快快的，喝着都舒服。”
沈山远看着她嘴角沾的一点奶沫，没直接说，只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笑着递过张纸巾：“刚喝太急了。”
苏青晓接过沈山远递来的纸巾，飞快擦了擦嘴角，耳尖却像被奶茶的热气熏过似的，悄悄红了。她捏着纸巾想说句“谢啦”，声音却轻得像怕被风吹走——被他撞见自己喝得这么急，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沈山远看她睫毛垂着，没再多提“奶沫”这回事，只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指尖捏着递到她面前：“你看这个。”
是片压得平平整整的桂花，金黄的花瓣还带着点新鲜的润意，显然是特意挑过的。苏青晓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伸手接过来时，指尖碰到花瓣的瞬间，刚才那点拘谨就散了。
“这是在张奶奶院子里捡的吧？”她把花瓣凑到鼻尖闻了闻，清甜味儿混着阳光的气息，“夹在书里，是不是能香好几天？”
“应该能。”沈山远看着她眼里的光，嘴角弯了弯，“上次我夹了片在课本里，过了一周翻到，还有点香味。”
“那我要夹在记例题的笔记本里！”苏青晓小心地把花瓣塞进本子夹层，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刚才那点不好意思早没了，只剩点藏不住的开心，“等我下次看极限题，说不定闻着桂花香就不觉得难了。”
沈山远笑着喝了口奶茶：“那这桂花倒成了‘解题神器’了。”
风从银杏树梢吹过，带着点桂花香飘过来，苏青晓吸了口奶茶，觉得今天的桂花冻好像比想象中更甜一点——大概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小礼物，把气氛都变得清爽又轻快。